的路上已经提过,我还是想再次提醒一下,这个格盘进程最终的调整结果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只有喜没有忧,但是对在场诸位来说,很难预料。这个过程中有没有痛苦,会有多痛苦,我没有经历过所以无法知道,但是也许比你们曾经在实验舱里领受的那些更——”
他还没说完,金乌鸦已经率先摆了摆手示意懒得再听了,他依然挂着一副“看谁都不痛快”的脸,一边打开一个单人座舱坐了进去,一边冲楚斯嗤了一声道:“‘后果’这种词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就像我理解不了‘谨慎考虑’这种事一样,所以你说两遍和说一遍并没有什么区别,不如少费点口舌。”
其他人的反应也跟他差不多,陆陆续续都进了座舱。
这是他们数十年来形成的思维习惯,或者说已经融进了根骨里,成了他们的本xng。
萨厄·杨在解决楚斯的倒计时问题时,真实地体会了一次时间紧迫和死亡的意义,所以慢慢地有了些微改变。
但金乌鸦他们没有。
也许这一次的终结会成为一种机遇。
楚斯和萨厄·杨两人照着天眼所说的参数和设置,给那十二位一一接上座舱内的端口,那些接线从巨大的圆柱形金属仪器里延伸出来,长而纠缠,全部接好的时候,就像是牵连在身上的一张巨网。
在金乌鸦他们手指握住透明罩的抓手时,天眼适时开了口。
叮——
“温馨提示,根据最为精准的设计方案,座舱屏罩可以不关,一般而言,能感觉到身边其他人的存在,会给人以信心和勇气——”
“气”字刚出口。
金乌鸦他们就面无表情地狠狠扣上了屏罩。好像晚一秒都显得他们没勇气似的。
天眼:“……”
座舱中的接线很长,足够萨厄·杨和楚斯站在座舱边互相帮忙把每一根接上。
每接一根,延伸进耳窝的嗅探触头都会发出“嘀——”地一声轻响,像是某种仪式前的倒计时,让人莫名有些心潮涌动。
就在不久之前,楚斯窝在黑天鹅内舱,靠着萨厄·杨看向舷窗外的时候,还在想一个问题——如果父辈们最终的选择落到了自己头上,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当时他觉得这种问题其实没有意义,毕竟他没有真正经历那些,不论正反,一切的假设都只是假设而已。
但是现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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