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声。
温浅在霍聿深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当然知道他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大致上就像现在这样,从眼角眉梢到五官的任意一角都透着不近人情的平静。
温浅心里也有气,若是可能,她就想转身就走,然而她知道自己没法承受这个男人说来就来的怒气,只得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
率先放下姿态,说:“对不起,我多言了。”
听到她轻缓的声音,霍聿深不禁微蹙起眉,他比起她要高上很多,忽而拉过她的身子,迫使她正对着他,有力的双臂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呈现一种包围之势。
温浅也没出声,尽量保持正常的神情,她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气氛沉默而又僵硬。
他不动声色端倪着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伶牙利嘴,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会学着和他虚与委蛇。
以前纵然她也会适时地向他低头或服软,却不是像现在这样,刻意隐藏自己的情绪,刻意迎合。
“你替他打抱不平?”
温浅避开他的灼灼视线,掩饰般地伸手将颊边的发丝夹于耳后,“每个看到的人都会吧,毕竟他那么小。”
霍聿深眸中染上微凉的嘲讽,“收起你那不值钱的怜悯。”
男人忽而冷下来的声线让她心里原本平静下去的那份情绪再次翻起,她用力一把将他推开,退出他的禁锢范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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