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她安静了大半辈子,也就让她安安静静地走。
温浅用力甩开霍聿深的手,他却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我知道你怨我,可你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我和我爸说句话。”她哑着嗓子出声,也是最近这几天,她和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不再是点头或者摇头,更或者理都不理。
霍聿深渐渐松了手,他抬眸看向往这边走来的温霖生,在她耳边叮嘱了一句话之后才转身稍稍走远,给了父女两单独相处的机会。
温霖生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说的什么话部到最后又咽了回去,许是他自己也没想到,真正再见面的时候竟然就成了这样一幕。
近二十年来,他只见过陆芷两次,一次是在不久前温浅的婚礼上,而另外一次,就是现在。
谁也想不到,人算终究是算不过天。
温浅第一次看到父亲有这样失落的时候,像是一夕之间老了好几岁的样子,她抿了抿唇,艰涩的问:“爸,您到底有没有爱过妈妈?”
父母辈之间的事情为人子女没有过问的权利,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突然就想问这么一句。
澜山别苑里满院子的水杉,以及此时此刻这个男人眼里的怆然,到底感情这个东西算什么,她不知,却只知道,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温霖生看着那冰冷墓碑上的照片,久久未曾出声。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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