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什么啊?”郑翼晨起了好奇之心。
任凭郑翼晨如何套话,张裕玲只是一脸淡笑,拒不回答,只说了一句:“到了外科,你就知道了,我可不想多费唇舌,把一番话连续说两遍。”
“不就多讲了几句话吗?何必那么不近人情?我可是得了一种怪病,叫听八卦不刨根问底就会死掉病,绝症啊!快点救救我。”
张裕玲轻声笑道:“这跟不近人情没什么关系,关键是我……懒!我的懒病也是病入膏肓,绝症啊!”
“懒得……重复说两遍同样的话?这病得治!”郑翼晨狠狠说道。
“彼此彼此,你那八卦病也该治。一个男的,就别学小女生那么八卦。”张裕玲予以反击。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外科住院部的走廊。
当踏足这片土地时,张云顺的身上,也起了一些变化,蹒跚的步态开始坚定起来,佝偻了许久的腰板,终于挺直,发出一阵bà豆般的骨响声。
此时的他,一扫颓势,看上去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郑翼晨完全可以体会他的心情:这里毕竟是张云顺管理了二十多年的大本营,积威尤存,他是这里的支柱和基石,这一点在外科的工作人员心目中,是抹杀不了的,即便他不在那个位置上,也是一样。
他会在院长面前胆战心惊,会在张裕玲面前大失常态,但却不会在这班昔日的下属面前,一脸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模样。
说来不难理解,好比一个挑粪工人,做着最肮脏的营生,身上,衣服上,都是臭烘烘的排泄物,看到的人,都会厌恶排斥,退避三舍,他们也不以为意。
可是回到家后,他们会洗个香喷喷的澡,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以最好的形象与面目,微笑着面对家人。
张云顺突然转变的原因,也是出于这种心理:身为科室的管理者,他必须在下属面前展现自己高大全的形象!
郑翼晨和张裕玲也感受到这具老朽的躯体,又重新焕发生机,收敛笑容,停止jā谈,乖乖站在他的左右两侧,如同拱卫国王的侍卫。
当张云顺走过护士站时,坐在电脑前的黄秋玲立刻起身,弯腰行礼,恭恭敬敬叫了一声:“主任好!”
护士长也从护士办公室中匆匆跑了出来,走到他面前,打了一声招呼:“主任,事情都解决了吧?”
张云顺『露』出一丝笑容,神『色』释然:“是啊,都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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