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你没用就好,给我走开,别在这里碍人眼球。”
郑翼晨见他言语悲戚,目光却闪烁不定,哪还看不出他的惺惺作态。
“他明显知道我会找他麻烦,先承认错误,好少挨点揍,哼,自己父亲都快死了,还有心思算计这些。”
郑翼晨瞥了一眼白祺威,心头厌烦,一脚踢翻了白慕农,当胸一踩,揪起他的衣领,握拳就要往他脸上招呼。
“翼晨,不要……不要打他!咳咳,咳咳……”
白祺威说话急促,剧烈咳嗽几声,嘴角泌出血丝,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郑翼晨气呼呼说道:“白大叔,你……你包庇他,连『xng』命都赔上了,他也没见得多感激你,这样做值得吗?”
白祺威坦然说道:“值得!他虽然不成器,始终是我儿子。如果在他……和我之间,只能选一人活下去,我会选他。”
郑翼晨松开手臂,冷眼看着白慕农爬起,握着白祺威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悲声说道:“爸,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白祺威抚『摸』着他的头,对兀自愤愤不平的郑翼晨说道:“有句老话说了,孩子是父母上辈子的仇人,是来讨债的,或许我上辈子欠他太多。”
他说完面『色』一变,又是连声剧咳,一口浊血再也憋不住,喷洒在雪白的床单上,让人触目惊心。
郑翼晨急忙说道:“白大叔,你注意休息,别急着说话。”
白祺威凝视着那根贯穿胸膛的钢筋,惨然说道:“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还有休息的时间吗?我只怕再不说话,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郑翼晨面容僵硬,不知如何对答,抢过那个医生手中病历,一目十行观看,对白祺威的身体状况越发了然于胸。
经过透视扫描,这根粗大的螺旋状钢筋,刺穿了白祺威的左侧肺叶,距离主动脉弓仅有12毫米。
钢筋的不规则形状,致使取出体外的难度呈几何倍数增加,再加上位置刁钻,一时不慎,就会是动脉破裂,引发胸腔大出血的生命危险,加速死亡!
而白祺威本身年老力衰,经此重创,一条命早已去了大半,只剩几个小时好活,所以经过外科几位医生的慎重考虑,决定不予手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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