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来说,并不轻松。你伤口的痛楚会放大十倍,在这多出的两天时间里,你存活的每一秒,都会遭受痛苦的煎熬,就算用镇痛剂也无法止痛,你还要我治疗吗?”
有所得必有所失,让一个本应死去的人多活两天,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那便是生不如死!
所以郑翼晨有了续命的方法,表情依旧不容乐观,他担心老人会熬不住。
白祺威不假思索道:“无所谓,只要能多活两天,别说每分每秒都活在痛苦中,即便要我死后将十八层地狱的酷刑通通尝遍,我也毫无怨言!我活了大半辈子,一直浑噩度日,到今天才打算不计代价,做好一件事,觉悟来的太迟,总比不来要好。”
郑翼晨这才明白,自己低估了老人的执念,为自己的顾虑感到惭愧,肃然说道:“好!那我立刻去车上拿针具给你做治疗!”
取针具的过程也颇为波折,他的布加迪威龙造型威武,停在停车场,如同鹤立鸡群,一眼就能认出,郑翼晨找到车了,才想起自己的钥匙没戴着身上,没耐心去找那个停车的医生要,斥诸暴力,鼓足力气,伸出拳头,打算一拳打bà玻璃窗。
没料想窗户没bà,他的指骨率先bà裂,血花直飙,郑翼晨痛得龇牙咧嘴,他一直陶醉于这辆车子的超强『xng』能与过硬的质量,这时忍不住吐槽一句:“这车的质量未免好过头了!”
没法用暴力手段打开车窗,郑翼晨只好乖乖去找那个医生,好不容易找到了,才知道原来他把钥匙送到了针灸科住院部,又得再走一趟路。
到了自己的大本营,旁人见他脸『色』不好,都退避三舍,偏偏袁浩滨情商负值,不懂得察言观『色』,对着郑翼晨大开嘴à,先是抱怨郑翼晨不在的这段时间超负荷工作,这个主任当的不称职,接着见他指节飙血,又好奇询问郑翼晨怎么受的伤。
郑翼晨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有理会,从护士长手中接过车钥匙,举步要走,袁浩滨灵机一动,哈哈笑道:“师兄,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肯定是你没带钥匙,就想要徒手bà玻璃,结果把自己的手给bà了。哈哈,你可真缺心眼,不会找块趁手的板砖砸车窗吗?”
郑翼晨依旧沉默,一手抓住他的衣襟,腰部用力,干脆利落给了他一记凌厉的过肩摔,摔得他七晕八素,眼冒金星,这才扬长而去。
站在一旁默默看完事情经过的庄喜钦,等郑翼晨走远了,这才扶起袁浩滨,叹息道:“你没发现师兄今天心情不好吗?还敢去招惹他,这不,撞qāng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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