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中间,上面有个简陋的顶棚挡雨,金属制的按键已经锈迹斑斑。
“那让翟辰给你当兄弟,保证你一天想打他三回。”方初阳拿起听筒试了一下,电话可以正常使用,用的是那种常人以为已经淘汰了的密码电话卡。就是不记名买一张卡,打电话的时候输入卡号和密码就可以用的那种。无从查找使用者。
“阿嚏!”翟辰在病房里打了个喷嚏。
高雨笙不许他出院,让他今天务必在病房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翟辰只能窝在沙发里打游戏。
“舅舅,你感冒了?”讲义气陪舅舅住院的翟檬檬,关切地问。
“没,肯定是哪个混蛋说我坏话了。”翟辰单指揉揉鼻子,而这个混蛋大概率就是方初阳。
刚找到第二台电话的方初阳,突然打了个喷嚏。
“八月十三号下午,有没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来打电话?”小张正在问电话的主人——小卖店老板。
这台电话就放在小卖店的玻璃柜台上,一分钟五毛钱。
“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打电话,我哪记得。”老板是个打赤膊的中年男人,正盯着里面墙上的小电视看电视剧。
方初阳买了一包荷兰豆,付钱的时候顺道给老板看了一眼警官证:“这事涉及一个重大刑事案件,如果你说不清楚那个电话是谁打的,你也要被列入侦查范围。”
老板不懂“侦查范围”是什么,还以为自己也要变成犯罪嫌疑人,忙不迭地关了电视。这时候恰好有个年轻人进来要打电话,扔了个五毛钢镚在柜台上,拿起来就打,说了没几句就挂了。
从始至终,没跟老板有任何jā流。神奇的是,这年轻人手里还拿着一台智能手机。
“警察同志,你也看到了,这我怎么记得住呀。”老板愁眉苦脸。
“他有手机,为什么还要用你的电话?”小张很是好奇。
“这村里住的大部分都是打工仔,没什么钱。租的房子里有无线网,他们就用那个上网,舍不得jā电话费,甚至手机里都没有电话卡,给家里打电话就用这个打。”老板道。
每天来打电话的不下二十个人,大多都是这种没有什么jā流,自己扔了钱就走的。沉迷电视剧的老板,有时候都没注意是谁在打电话。而整个周寨,还有八个这种带电话的小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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