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薄暮雨心思一转,抬眼跟她相望:“现在不冷。”
江尘音但笑不语,xng子直的孩子哄起人来真是听着舒服。怪不得老爷子只吃薄暮雨这一套,自家大哥二哥拍起马屁的样子是真的不比这孩子的听着好听。
她摸了摸薄暮雨的头,笑问:“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迷?是今晚跟苏小姐聊的事情么?”
薄暮雨思忖须臾,对她说:“不,我在想你的生日快到了。”
江尘音抿了一下唇,眼里有一丝戏谑,表情有那么一点点的幽怨:“干嘛突然提起我生日?过完今年生日我就三十七岁了,奔四十了,奔完四十就奔五十,五十完了就……”
薄暮雨伸手捂住她的嘴,这是她没有想到的,眼神惊讶地看着薄暮雨。
“你没有变。”薄暮雨目色清冽,神色肃然,“在我心里你还是最初的样子,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变。二十七岁也好,三十七岁也好,不管多少岁都是一样的,不会变。”
江尘音微怔了一下,刚刚还在想着这孩子会哄人,这下更是了不得。可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江尘音其实半点都不觉得她只是哄自己而已,她的眼神那么认真,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
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别的什么,江尘音就是相信她说的话,从她小时候起一直都是,从未因为她的年龄而认为是童言无忌。
这是一种天然的信赖,这种信赖始终都存在。
见江尘音不答话,薄暮雨把手收回来,接着抱紧江尘音,眉峰蹙起:“音姨,你在想什么?”
江尘音眼前画面这才清晰起来,她噙了一抹笑道:“我在想,你说得对。我知道年轻与衰老并不是单纯定义于年龄的,心理才是最重要的。我很庆幸,在你心里我还是以前的我。”
薄暮雨眉头舒展了些,唇角微挑,轻浅地笑了。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薄暮雨枕着江尘音的肩膀,看向窗外那洁白得如琼花一般纷飞的雪。
她悠然低语道:“音姨,今年快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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