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机会,她坦白的那一天竟然就是诀别。
等她履行了那个要彻底死心的决定,可能这辈子就再也不能说出口了。
她咬着唇,眼里的血丝都冒了出来,眼睫湿了些。
“如果你需要好好想想,也有事情要处理,那就去吧。”林初晚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悠悠地笑了一下,满眼了然。
“初晚姐……”薄暮雨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谢谢你,我先走了。”
林初晚点了点头,收敛了笑意,一时有些恍惚。她仿佛看到了那年满腹心事,不得不做出选择的自己。
薄暮雨跟宋穆清打了个招呼以后离开病房,出了医院。冷风刮在她的面庞上,她的心绪却是躁动不平的。
她跟江尘音之间不可能面对面来谈她们之间的事情了,她没有机会能够开口。等到她考虑好应该怎么表达,或许她就不敢说了。
可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让她堂堂正正地说出来,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这个深冬时节的夜里,江尘音哪里也没有去,在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公事以后下到厨房来找了一听啤酒喝。她这几个月都维持着这个习惯,家里空空的,心里闷得难受的时候她就会这么做。
很长时间了,这个家好像空了很长时间,从薄暮雨离开的那一天起,这种感觉就伴随着她。
她拉开易拉罐的环,在冬季里把冰啤酒喝得面不改色。
如果今天是薄暮雨出去应酬,那么回来的时候大概会带一个蛋糕。江尘音低低地笑了笑,摩挲着易拉罐,觉得也可能不会买蛋糕回来了,当了编剧主管这么久,眉眼间看起来是个大人了。
她想到那天跟在薄暮雨身后,更是出神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很响的关门声,然后是由缓到急的脚步声在朝她靠近。
她怔了怔,下意识地去想,这孩子怎么跑得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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