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忘了什么。”
徐氏宠溺地点点她脑袋:“能想到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最起码伯府那边你几位姐妹,绝对想不到这么多。”
罗炜彤挺胸:“那可不,我可是爹娘生的,还是曾祖母和祖父母的孙女。龙生龙凤生凤,怎么能跟他们一样。”
骄傲的小模样,还有说到最后略带甜糯的尾音,逗得围坐圆桌旁准备用午膳的一家喜气洋洋。徐氏和罗四海十几年早已习惯,如今还能镇定些。三位长辈在伯府压抑久了,乍听小孙女这般说,只觉一颗心都要甜化了。
荣氏更是直接搂住曾孙女小脑袋:“娇娇说得是,伯府那几个丫头怎能与你比。金陵城是天子脚下,头顶这片天也清明些。这会功夫,伯府那些人比咱们更愁。”
徐氏指挥丫鬟布菜,闻言也赞同道:“你曾祖母说得没错,当日船靠岸时嘱咐你那些,是唯恐你久居山寺野了xng子,倒不是叫你太过拘束。可自打我们入金陵城后,娇娇反倒束手束脚。就拿锦绣坊之事来说,若安昌侯世子当真意图不轨,你直接命下人出手就是。就算他事后不依不饶,不还有我们在。”
心下震撼,罗炜彤从曾祖母怀中起来,坐直身子,果然见祖父母同爹爹也在点头,显然也极认同娘亲说法。其实她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自打入了天下人趋之若鹜的金陵城,锦衣玉食豪宅美婢,日子比在惠州时奔波于山寺与家门之间还要精致几分,但她却丝毫不比在惠州时自在舒心。
前些天事多,她只当料理琐事之余的烦闷而已。如今娘亲一提,她才恍然大悟,自己是从内心恐惧和敬仰金陵。这里是大齐京城,公侯之家鳞次栉比,朱雀大街随便一户人家都比爹爹有权有势。她自幼便于山寺习武,每旬归家住个两三日,教养与寻常官家女儿不同。她怕行事太过出格,踏错一步为家人招来灾祸。
听完她顾虑,全府人感动得跟什么似得,曾祖母更是把她搂在怀里一顿搓揉:“小娇娇怎么这么可人心疼。”
徐氏就颇有些哭笑不得:“娇娇别想太多,爹娘再不济,不还有宁国公,还有你外祖父和舅舅。前些时日太忙,你外祖父帖子搁书房好些时日,明日是该登府门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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