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门早已大开。两人被丫鬟婆子扶着下车后,门口走出一身着华服的中年美f,见到两人忙迎上来:
“可算把妹妹给盼来了,几年不见,娇娇一眨眼都成大姑娘啦。”
美f面上十足热情激动,声音也如珍珠落玉盘般清脆响亮,这便是罗炜彤的大舅母孔氏。前些年舅舅曾有一届任期在岭南为官,虽与罗家不在同一城,但两处相距并不远,故而两家时常走动。罗炜彤虽每旬只归家住个两三日,但对舅舅一家丝毫算不得陌生。
“舅母,我给表妹带了绢花,跟我头上戴的一样,可好看了。”
提到绢花,孔氏表情有一瞬间迟滞。在惠州时娇娇就不怎么看重穿衣打扮,不过她小小年纪人长得玉雪可爱,打扮随便些也不掩可爱。但此处是金陵城,她还是出门拜客,如此穿着未免太寒酸。
抬头眼观四目,见到不远处乌衣巷前熙熙攘攘的人流,瞬间孔氏觉得,娇娇今日这般穿着,实在再合适不过。
“娇娇人长得随了妹妹,随便簪朵绢花也好看。妹妹,自打你们进城娘就盼着这天,既然来了就快进门。”
孔氏侧身,亲热地拉起母女二人,热络地招呼他们进去。跨过门槛前,罗炜彤余光朝旁边扫下。乌衣巷这边就是热闹,看到这一幕的人应该不少。
文襄伯府只派一个小厮去接远道赴京的他们,甚至连归置行李的院子都未曾收拾妥当。反观徐府,不过是外家,却中门大开宗f亲自出迎。一前一后对比,明眼人更能看出其中端倪。今早一路来,她隐约听市井间还有文襄伯府传闻,她不介意把文襄伯府苛待庶长房这条再砸瓷实些。
垂眸思索着,穿过前院便到了女眷所局后宅。一路行来,罗炜彤发现外表甚是中规中矩的徐府,实则别有洞天。整座府邸纵深颇广,加之外祖父任职工部,精通木石园林,府内一花一木皆有讲究,一步一景巧夺天工。
所以在见到外祖母,被老人揽进怀中好一番亲昵后,她如实夸赞:“外祖母家园子真漂亮,住在这样的院子里,地灵也容易出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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