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想着,罗四海脸色丝毫未变,心里却是打定主意,此事还得与素娘再商量下。
罗四海心思复杂,手上没注意劲,罗行舟就算练过,也被亲爹这一下下拍的不轻。眼看就要撑不住,罗炜彤从厨房端水晶虾饺过来。
“爹爹哥可是做错什么?怎么都上手了?”
罗四海思绪停住,意识到自己手劲太大,尴尬地拍拍儿子肩:“行舟不错,又有长进。”
罗炜彤抿起唇角,打开小蒸笼,水晶皮裹着红色的虾子,弥漫着一股糯香四散开来。女儿奴罗四海早就打算好,不管娇娇点心做成什么样,他都要毫不亏心地极尽溢美之词。可此时此刻,他突然有种无言之感。
“什么东西这么香,咱们娇娇就是懂事,给哥哥亲手做的?”
罗炜彤点头:“等会祖母也来尝尝,您手里拿的是什么。莫非……是哥哥要穿的衣裳?”
一向少言寡语,多数时间呆在院中照顾祖父的罗家祖母,此刻却是难得出来,手中抱着件蓝色棉布长袍。虽然棉布算不上金贵,可细棉布价比丝绸。且祖母作为锦绣放最神秘的绣娘,亲手所做华服向来有价无市。
这般算来,简简单单地蓝色棉布长袍,竟是极好的见面礼。虽然一家人不必太多客气,不过这也代表了一份亲情。
罗行舟当即穿上,刚好符合他身量。衣裳乍看起来低调,实则非常贴身,穿着竟然比国子监统一下发的袍服精致好几倍。
徐氏欣慰地看着儿子,想到的却更多:“娘做这身衣裳实在太合适,行舟赶明日要去衍圣公府家学就读,孔家子弟最爱穿蓝色长袍。“
“衍圣公府?行舟不在国子监读书?“
荣氏端着做好的点心进来,刚在小厨房忙活,她错过了罗行舟jā代国子监中事。三言两语说明白,老人眉头皱成“川“字:”这家不分是不行了。“
满室沉默,文襄伯府就是个泥潭,他们不缺官职更不缺银子,至于伯府虚名更是可有可无。在场每一个人,无不希望能彻底与那边划清界限。
可惜庶长房与伯府不仅同宗同源,关系甚至更亲近一步。尤其如今,老文襄伯罗晋仍旧在世,莫说拿不到当年姑□□家被灭门地确切证据,即便拿到一刀两断也不是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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