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祖父比伯爷还要大上五岁,当年曾祖母人在姑苏,事实如何您应该比我们这些小辈还要清楚。这些年报复下来,曾祖母手心茧子竟是比市井之人所穿麻衣还要厚,难道这还不足以消除您心中那一点不平。”
顿了顿,她闭眼叹息道:“若您还是不平,那边将我们这一支分出去。从此旦夕祸福我们一力承担,再也不碍您眼,也算成全我们一番孝道。”
说完她直挺挺地跪下去,徐氏也跪在常太夫人跟前。有罗薇蓉陷害在前,娘俩本可以言辞在犀利些。然他们名义上还是庶长房,在场诸位贵f可是嫡支代表,太过强势容易引人反感。且世人大多同情弱者,不计较陷害之事,只做低姿态,满腹孝心全然为常太夫人考虑,为着她舒心甘愿离开繁花锦绣的伯府,这样反倒让人无法指摘。
徐氏拉着女儿,一字一句郑重恳求:“还望太夫人成全我们这一片孝心。”
客房内一片寂静,还是主人凉国公夫人率先开口:“看这可怜劲儿,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过今日大家来公府做客,发生这等事,本就是我招待不周,如今我便多嘴多舌说两句。既然相看两厌,何苦再彼此折磨自己。且伯府爵位早已传于子孙,连世子都已立下,此时分家也在情理之中。”
常太夫人一点都不想分家,老文襄伯说了那么多话,有一句她还是听进去了。那孽障如今官做得大,远非伯府可以辖制。本来以孝道为由,她还能时不时拎到跟前揉搓一番,以解这些年对荣氏铭心刻骨地仇恨。
若是分了家,虽然逢年过节他们还得来请安,可想拿捏也就没那么简单。
但如今形势不由人,微蓉把一切搞砸了,找来的jān-夫反水。在赏花宴上惹出这等事,本以为人所不齿,甚至得罪了宴会主人凉国公夫人。按理说,此刻她是该还人一个面子,可她实在不甘心。
“分家之事事关重大,老身还得回府问过老伯爷。”
凉国公夫人几不可见地皱眉,方才她对文襄伯府所作所为是鄙视的话,如今便是彻头彻尾地不齿。当年发生过何事,别人不清楚,他们这些金陵城内最顶级的人家怎会不知。
抢了庶长房嫡妻嫡子之位,搓磨一家那么多年,如今却还不远撒手。祸害不说,还意图让人做牛做马,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一瞬间她竟然有些恨跪在地上的两母女,这般软弱作甚,直接去应天府击鼓鸣冤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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