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他们出城前遇到常文之,那只蚊子神色间颇为嚣张。重提当日国子监旧事,他满脸理直气壮,言明自己当时不过是实话实说。话里话外编排行舟小肚鸡肠,同时将表妹与水xng杨花秦淮河画舫风尘女子相提并论。
“表妹,那些事不过是无中生有,你莫要往心里去。”
罗炜彤叹息:“连表哥都瞒着我,看来流言已如江河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我倒无所谓,躲在庄子上不闻不问就是。不过金陵城中的亲眷如何自处,有这样的女儿,爹爹又如何立身朝堂。”
这一切又不是表妹的错,要怪也怪文襄伯府。不知该从何安慰,徐行知急得鼻尖冒出层薄汗。
“表妹莫要着急,即便所有人都在说你不是,我……我也”会相信你的为人。
“娇娇小徒弟,为师不在的这些时日,有没有按时喝yà?哞哞哞。”
鹤发童颜的老和尚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两人背后,一只手搭在一人肩上,如大魔头般发出低沉的声音。
乍一听徐行知打个哆嗦,顾不得第二次说到一半的表白,忙抓起表妹胳膊,做势向拱门边迈步。罗炜彤扯住他,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表哥莫怕,你且仔细瞧瞧这灰头土脸的老和尚。”
翻个白眼,罗炜彤扭头,穿着简单麻布袈裟,满头鹤发不知多久没洗,粘着泥浆色竖在耳鬓两侧。风尘仆仆的老和尚,绝对是从小跟她抢桃花高的师傅无疑。
每旬多数时间与他呆在一处,即便化成灰她也认不错。
“大师?”徐行知试探地问道。
老和尚五指并拢竖在胸前,宝相庄严地念叨:“阿弥陀佛,女施主,贫僧即便来日坐化,也会化为舍利。天生异象,不劳你费心辨认。”
能这般准确地猜到她心思,那更没跑。这一刻罗炜彤充分发挥多年练功,连带一同变灵巧的面部肌肉,不停地上下翻白眼。
“还真当自己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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