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面妹妹皆封公主,才搭上末班车获恩封。
得意忘形之下,她大开流水宴席,且在公主府前摆一排小厮,专为前来恭贺的嘉宾充作人形脚踏。莫说城中达官显贵皆不自在,当日承元帝都大发雷霆,斥责公主为人狠d。
而时隔两年,人形脚踏再次重现。忆起往事,罗炜彤不由吃惊于常太夫人心肠狠d。曾祖母本就年迈,行动间稍有迟缓,踩中小厮脊背再简单不过。
连圣上亲生的公主都能受人责罚,更何况曾祖母。而常太夫人所牺牲的,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厮。至于坏规矩,有亲自踩人的,稍微误导下世人,谁还会去关注始作俑者。
“常妈妈,圣上明言体恤下人辛苦,已然废除用人做下车脚踏之事。伯府今日如此,莫非是想陷我等于不义?”
徐氏虽然言语间愤怒,但面色却是一派平静。只有直面她的常妈妈才感觉到二夫人眼神中几乎将她洞穿的厉色。
“老婆子这不是看门房多有怠慢,便想着补偿一二。荣姨娘上了年纪,更是得小心些,偶然借助他人下车,也算不上什么罪过。”
徐氏面露不屑:“哦?圣人明令禁止之事,被妈妈一句话就给否了,我竟不知这天下究竟是姓朱还是姓常?”
常妈妈心惊,用尽全身力气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都是老奴胡言,二爷夫人恕罪。您二位有所不知,为着今日迎接庶长房,太夫人严命伯府内外大肆清扫一番。都怪这起子不会看人眼色的奴才,竟然将人拒之门外,我打死你。”
将门房耳朵拧成花,常妈妈颇为谄媚地看向徐氏:“这下人定要重罚。”
徐氏应和道:“不守规矩的下人着实该重罚。”
边说着她边走到小厮跟前,面带柔和地看着他:“下人规矩有失,总归是做主子的没调-教好。看你还这般小,比我一双儿女也大不了一两岁,偶尔一次说错话便算了。常妈妈,你说是不是?”
常妈妈是点头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徐氏赚了宽和名声,若是她点头那便是承认伯府没规矩;若是不承认,那更是显得小肚鸡肠。
最终她还是决定两害相权:“这……做错事不罚怎么能行?”
“他一个下人,是谁给的胆子敢公然嘲讽朝廷命官。主子做错事,随便抓个下人来顶罪之事还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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