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仍有许多事可ā作。罗炜彤也知道轻重,平常她就是再不乐意掌家,这回也耐下xng子去梳理这些年家里积攒下来的关系。
越梳理她越是心惊:“娘亲,这些人……就算文襄伯府也不一定相熟吧?”
顿了顿,其实通过蛛丝马迹,她已经猜出来不少:“莫非是曾祖母?”
徐氏连个眼角都没给她,只微微点下头:“你曾祖母,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当年文襄伯府抢了姑苏荣家行医积累百年的金银,看起来占了大便宜。实际他们不知,自己所为正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这些……”饶是罗炜彤思维不拘一格,依旧有些难以置信:“全是荣家知jā故旧?”
略作思索,想着如今音讯全无的儿子,徐氏还是决定好生跟闺女解释。不为别的,万一真遇到最坏的情况,日后娇娇也不至于无所依靠。
于是罗炜彤便听了个简短但却很有历史的故事,这还要从当年太-祖打天下时说起。南方雾瘴严重,北地兵到了多数水土不服,又加上天气炎热,便生了瘟疫。正是当时仍健在的荣大夫,想出克制瘟疫之方,并倾家产购置yà材赠予将士。太祖本想招其入麾下,可荣大夫生xng淡泊名利,只想在姑苏城做个富家翁。
“这么说来,多数为将之人受过荣家恩惠?”
听到闺女话语中的疑问,徐氏也没卖关子:“文襄伯并不知此事,故而也就拿你曾祖母当寻常商家女看。当年你曾祖母入金陵,是想过找人帮忙,偏偏你祖父又出了事。外人就算相帮,内宅之事又能ā手到什么程度。
又或者,即便出大力把常氏撸下去,且不说礼法那关如何ā作,各归各位后又能如何?莫说荣氏早已瞧不上罗晋,见他那张脸便恶心,即便能忍住恶心,她也得顾虑被下了虎狼之yà,风一吹就倒的儿子。毕竟做伯府世子可不比做个普通孩子,好处不见得捞多少,所有明qāng暗箭都朝你一块sè来。
想明白这些后,荣氏便命当时在外面的荣贵四处张罗,将这些人情压下来。再然后很快便有了机会,大齐初立朝,四处征战不断,打仗就有伤病,其中荣氏帮着找了不少天下良医。待安定后,借着儿媳f所长所开锦绣坊,也借此顺利打开局面。
“曾祖母还真是看得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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