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哭道:“若不是为了这个孩子,我也真受不得这种煎熬了。从前我旺兴能干时,什么都是好的,琏二爷与我也和和气气,如今他哪里正眼看过我一眼?难得到我屋里一趟,也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言语里就说我造孽太多——我难道还不是为了他吗?”
黛玉便知是为了尤二姐的事,那件事委实是凤姐过于心狠手辣,她也无话可说,只得又劝慰了几句,凤姐便说道:“我请妹妹过来,不是为了自己这些烦心事,我想拜托妹妹,万一哪天我真有个风吹草动,我想求妹妹也不用为我说话,只看顾我的巧姐就好。”说得黛玉伤心起来,也呜呜咽咽地哭了一场。
这样哭了一会儿,便有丫鬟进来劝黛玉回家去歇歇,王熙凤也知道黛玉的身子娇弱,便也不强留,只哀恳道:“妹妹得了闲,多过来几次,也让我在大太太面前松松肩,如今大太太眼里也就有老太太、大老爷和妹妹这三个人了。”黛玉见她委实可怜,不由得答应了,回去的路上,一边想着,一边止不住流泪。
那紫鹃最知道其中的端底,便劝道:“nǎnǎ这两日才好些,哪经得起这样的伤感!nǎnǎ也不必为琏二nǎnǎā心,总是人在做,天在看,她自己做出来的事,自己也是要承当的,莫非现在说后悔了,那尤二姐就能活过来吗?”
黛玉答道:“你说的固然是,然而想我自小到那府里住着,凤姐姐待我不薄,如今看她如此境遇,我也不由得悬心。三爷前日的信里,说起看到一个荒山古庙的对联,联语倒有些意思,便抄下来给我看,还说要写下来挂在家里呢。”
紫鹃巴不得她常常想着贾琮些,别记挂贾府中的事,便兴头问道:“三爷的学问是没的说,否则也不是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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