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祁声音虚空,像是在问他,更像是在问自己。
可惜晚了,没有回转的余地,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伤害一旦形成,落在心里,再也无法抹去的。
“王上出征,至少一年半载,在此期间,长公主另想它法也可,太子妃身份尊贵,实在不可用太子妃的清白开玩笑,臣也没有这么胆子。”
叶太医深伏在地上:“长公主若是执意如此,那便当臣失诺,长公主要杀臣,臣也绝无怨言。”
静默僵立许久,温玉祁扬起头望着漆黑的天空,直到身后的哀伤哭泣渐渐停了下去,陷入一片寂静,她虚视黑夜,半响之后,这才开了口。
“罢了,你退下吧。”
殿门重新关闭,绝了外面探进来的视线。殿内安宁静谧,角落的熏香依旧袅袅,淡淡的栀子花香弥漫在整座寝殿,也弥漫在温玉祁周身。
明明是狠心的决定,一切的后果由她来承担,可听到那女子哀伤的哭泣,终究会痛到心里。
那些肮脏的想法,那些还未实施的肮脏罪行,被温玉祁披上一层华丽的外衣,当外衣被撕个粉碎,再也裹不住,那便是要付出代价的时候。
坐在床沿边,温玉祁不敢去看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眸,它失了往日的秋波光彩,变得暗淡无光,而她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躺在床上的萧韵淑,不再发生任何的声响,不再哀泣苦求,她只是静静地躺着,任由眼角的清泪滑下,染湿鬓角几缕青丝,滴入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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