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就盼着那一日呢。”
“那我们一起盼着。”
“好!”
温玉祁笑了笑,不经意看见温世昭眼底的肌肤乌青了些,心疼地轻语问她:“累不累?”
“坐一日了,有些累呢。”温世昭说着仰了仰酸涩的脖子。
“小心脚,别乱动。”温玉祁落下话,起身推了轮椅过来,小心扶着温世昭坐回椅中,“夜深了,回去歇着吧,双凰一直在外面等你。”
温世昭扯她的袖子:“长姐。”
眼睛不知不觉湿润起来,千言万语如鲠在喉:“明日孤来送你。”
“好。”
银色的月光洒下来,照亮了脚下的路。车轱辘滚动,在寂静的府里碾出不舍之意。
她们背负同样的使命,背负同样的血海深仇。她自己残了腿不能骑马拿银qāng,驰骋沙场为父兄报仇。她不能自私的剥夺长姐的志向。
温世昭不敢回头看长姐,深怕看了会改变主意,不许她披甲出征。她没了父兄,不能没了长姐。那只左手拇指的扳指此时被她转的飞快。
她们说了什么,心神恍惚的温世昭没有认真去听。顾双凰从温玉祁手里接过轮椅把手,当车轱辘再次向前滚动的时候,温世昭回头看她。
温玉祁伫立原地,柔和的月光仿佛揉进了她那温柔的目光。远去的温世昭突然悲痛起来,比割伤四肢筋脉还要痛,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痛。
轮椅消失在黑夜,再听不到车轱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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