咛之语也是一刻都不敢忘记的。”
“从前一应起居饮食皆跟着贾府来,有些事情不好擅专,我也不能如何。如今得伯母三哥呵护,一应起居饮食与那府里分开,许多事情我能自己做主了,这一应起居饮食习惯我都按从前在家时那样。皆是按照先父从前所说的那样布置,如此过了这数日,我便觉得身上好了许多。这话我同伯母讲过,却还未同三哥说起。”
“可见父母长辈皆是为了我们好,三哥素来是最能体贴人的,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便是不肯听伯母的话呢?”
林黛玉柔声细语,却皆是为乔氏说话。
乔氏听罢,望向林黛玉的眸光满是慈爱温柔,她心想,这可真是个好姑娘。想罢,又忍不住瞪了林涧一眼。
林涧是个听劝的人,尤其是林黛玉的话,他怎么可能不听呢?奈何他是有口难言,此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端正态度,同乔氏和林黛玉表示他以后肯定好好照顾自己,再也不熬夜作践自己了。
林黛玉不肯轻易劝人的,这劝了人总怕被劝的人不听,倒辜负了她一番心意,此番也是着实忍不住了才开口劝说,见林涧郑重应诺,又见林涧喝了yà后唇色恢复了些血色,林黛玉才稍稍放心些。
医馆yà堂之事皆是林黛玉做主孙姨娘ā办的,乔氏在一旁帮着掌眼,经办事情的除了林家几个人外,再就都是林涧府上自己的人了,林涧很放心,便不曾过多过问。
此时同乔氏林黛玉坐在一处闲话,林涧便问了问这医馆请来的坐堂大夫的籍贯背景,又问了问yà材的进货渠道来源,正说着话时,忽听得紧闭的窗外猎猎作响,林涧话锋一顿,在乔氏说完yà材来源后便点了点头,当即起身走至窗前,站在那里凝神默听外头的动静。
乔氏问林涧:“怎么了?”
林涧转眸道:“听外头风声动静,怕是要下雪了。”
乔氏听林涧这话倒并不十分惊讶,只道:“现下才刚十二月,这时候就下雪,是不是还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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