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文章,林涧对朝中众臣及其府中女眷还是知道的,他一瞧,便认出好几个都是翰林院几位侍读学士的妻子,且里头竟还有国子监祭酒李守中之妻同翰林院掌院学士闵徽之妻的文章。
林涧越往后瞧眸色越亮,他眸中讶异早已褪去,他捧着手中的一叠字纸,目光灼亮凝视着林黛玉:“玉儿,你这是?”
林黛玉站在原地望着林涧笑了一会儿,然后背着手在屋中来回踱步,口中缓缓笑道:“我记得三哥先前说过,女子若有才情,本不该藏着掖着。可我想着既要扬名,我一人独秀于林,自然不妥。都中有才情的女子也不止我一个。况我年轻,是小辈,虽是迫不得已,但也太出风头了,既是要为闺阁女子做些改观,又要为先父累积些名声,不如我与一众同好之人便一块儿借了先父这股东风,也叫世人都瞧一瞧,女子读书也并非无用。”
林黛玉这些日子精神气色虽好些,但她到底身体底子弱,如今还未出正月,天气还是很冷的。屋里燃着炭盆暖和,也不必穿得太多,林黛玉立领长袄里穿着浅碧色的百褶裙,头发简单的用一根玉簪挽在背后,她手脚到了冬天总是凉的。
这会儿脚上穿着小鹿皮靴子不冷,手上拿着热乎乎的手炉也不冷。林黛玉/背着手说话,说了两句又把手放回前头,抱着手炉歪着头神采飞扬的同林涧笑着说话,那模样活像一只天真又活泼的小鹿,那双眼睛纯情又生动,实在是鲜活的让林涧心动万分。
林涧落在林黛玉身上的目光又柔软了几分:“我说呢,原来你这些日子便是在忙这个。小陈他们几个这几日天天往各个府里跑,又去太子府邸,我是知道你约莫是有事,却不晓得你原是为了这个。”
“玉儿,你这个主意极好,原比我想的还要好。”
林涧将与元嘉公主等人的往来jā给林黛玉自己处理,他知道林黛玉能处理得很好,却没想到林黛玉竟能处理的这么好。如此一来,既能同余贵妃等人jā好,又能为她自己扬名,更能让都中有才情的女子出来露露面,更重要的是,林黛玉这般一作为,便会使得林如海文名更盛。
毕竟这文章集子里不但有应天逸的序言,还有一众显赫大臣女眷甚至贵妃的读后感,这完完全全就显示了朝廷和皇家的态度,这样的背景和地位,还有谁敢同已经作古的林如海和林黛玉作对呢?
林涧将那一叠字纸同先前理好的文章诗稿一并封存起来,然后将钱英叫进来,把东西递给钱英,让钱英派人快马送往扬州书坊。
他告诉林黛玉,再有七八日,这文章集子就能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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