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着事情过去贤妃有孕,所以才待她格外宽仁?”
钱英是觉得,先前睿王谋逆作乱事虽过去,但风/波未停,所以贤妃不宜太过张扬。但说到底,贤妃数年前就进宫了,荣国府所为与贤妃没有半点干系,荣国府虽是贤妃娘家,但贤妃也不至于受到太大的牵连,她有孕在身却被迫低调,想来承圣帝是觉得前段日子委屈了她,因此才在这海棠诗集的事情上对她网开一面不去计较。
林涧笑了笑,问钱英:“薛蟠贾政那头的案子应该调查的差不多了吧?刑部出结果了吗?”
钱英点头道:“前两日结果刚出来。薛蟠判为斩监侯,秋后行刑。贾政被革职查办,其余一干涉案人等均有各自的处置。”
“这就是了,”
林涧道,“薛蟠这一来,薛家也算是元气大伤了。他家只他一子,他一没了,这皇商的名头只怕挂不住。但听说他家里还有个能处事的堂弟在,薛家门庭也只能靠他那个弟弟撑着了。贾家自顾不暇,想来日后,这薛家如何也就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贾政没了官职赋闲在家,他是涉案被革职的,圣上看在先辈军功上,对他不曾太过苛责,可这候补起复之事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眼下这两三年肯定是不能的。贾府二房如今也没个在朝中做官的人,这往后的日子,自然大不如从前了。”
“你想想,贤妃作为贾府的大姑娘,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与她渊源颇深的两家如此败落下去么?她必是要想个法子的。”
林涧将手上的海棠诗集随手搁在桌案上,才淡声道,“贾宝玉和薛家姑娘定下成婚的日子快到了吧?这后妃不得干政,贤妃在宫中也不得宠,她虽有孕,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为了能在宫里好好的活下去,这出格的事情她不能做也不会去做。她一个有些才情的妃子,为家里曾经的姐妹们结一个诗集在外售卖也不是不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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