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到了议政处,正遇上里头议事散了,三五个大臣走出来,迎面碰上林涧,忙各自行礼。正有宫侍出来迎候林涧,那几个大臣便在另外宫侍的引领下出宫去了。
林涧进得内室,正瞧见萧煜坐在案前看奏章。那案头上的公文奏章堆起来就像是小山一般高,几乎是将萧煜整个人都给埋进去了。
听见宫侍禀报和脚步声,萧煜忙放下手中奏章,抬眸迎了迎林涧,免了林涧行礼,叫他快些坐下。
待宫侍给林涧奉了茶退出内室后,萧煜才道:“云溪,你先等朕片刻,待朕看完这份奏章,再与你说话。”
林涧点头,安静坐着,并不打扰萧煜。
只是细看萧煜面容,确实是又比前两日消瘦了许多,且眼下青黑,眼中遍布血丝,面色苍白,病容明显,看奏章的同时还会时不时的轻咳一两声,林涧瞧着,心想,要照着萧煜这般ā劳下去,估摸着是真的又要生病了。
萧煜看完奏章,将手中奏章放在案头,抬眸朝着林涧笑了一笑。
林涧看着这笑,心里一酸:“圣上,要保重身体才是。臣听说,圣上已经不眠不休几日了。”
林涧劝了几句,又让萧煜不要心急,“太上皇登基时,朝野上下也是不甚太平的,那会儿事情也多,可是太上皇也是慢慢来做的。如今朝局不稳,臣知圣上心急,可若不好好保重身子,何谈将来呢?圣上如今是朝野上下的主心骨,该善自珍重才是。”
萧煜轻轻笑了笑,走过来俯身轻轻拍了拍林涧的手背,将宫侍送上来的热茶饮了一口,而后便直接在林涧身边坐下,随意伸了伸胳膊,才慢慢开了口。
“你说的这些,朕都知道。只是朝中事多,朕是想把事情做完了后多陪陪父皇。父皇近几日精神还不错,朕想多去看看他。如今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已不似前几日那么忙乱,朕会好好用饭的。你们不用担心朕。”
林涧静静听着萧煜同他说起承圣帝这些日子的境况,萧煜语调平静,神情浅淡,可是心事却重的很,林涧心有戚戚,便不曾ā嘴,只是安静倾听着。
萧煜说了一会儿,一时情绪有些收不住,干脆含泪不说话了。他与林涧说这些话,是实在憋在心中难受,才同林涧说的。
他已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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