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大a来上妆。
两人收拾好后,陈导那边来人叫他俩走一遍场子。
程鹏飞此时头发已经乱糟糟的,没个定型。他脸上都是伤,身上的衬衫也破破烂烂的,隐约露出的皮肉都是伤痕累累。
这场戏是荆少爷被抓了,日军知道这人是顾大帅的养弟弟,想着抓到他以威胁顾大帅开城门。实际上根本用不着威胁,日军抓到荆少爷,就已经是拿捏住顾大帅的命脉了。
程鹏飞一直坐在旁边看董川演,他念完台词,他的每个细微动作,甚至是脖子上露出的青筋,无一不是顾大帅的模样。
而后就是程鹏飞的戏份,他受过西洋自由教育回国,又投身革命。知道要日军要威胁顾大帅开城门的消息,自然不肯任人拿捏。
破旧的柴房里,荆少爷已经坐了片刻了。
外头喊打喊杀,似乎都与他没关系。
荆少爷咽了口唾沫,抖着手从西装内衬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头装着两粒白色yà丸。
荆少爷抹了把脸,他的身上都是伤痕,动一下就刺骨的疼。强撑着正跪后,荆少爷对着封死的玻璃窗磕了三个响头,嘴里念叨着:“爹娘,儿子不孝。”
念完之后半晌说不出话,他虽然伤痕累累,可眼睛始终是清澈的。
没有停下动作,他又磕了三个响头,也不带一个名称,只怔怔地说:“终究是我拖累了你,对你不住。要真能有来世,我当哥哥,你当弟弟。”
说完荆少爷拿起yà丸仰头咽下,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他害怕yà效不够,手指碾着剩下那粒,抖着手又往自己嘴里送。
等顾大帅的人找到荆少爷时,荆少爷早已经气绝了。
顾大帅站在柴门外头,四周的官兵都不敢开腔,面面相觑,竟都说不出半句宽慰的话来。
整个城市的人都知道,荆家出落了两个好儿子,一个亲子荆澜庭,一个养子顾军。两人自小一起长大,一起生活。从未有半分隔阂。
顾军的手抖了下,似乎是血yè太过滑腻,握不住手头的qāng。他喉头动了一瞬,说:“收殓荆少爷的尸身,轻着点。”
一切都很顺利,甚至官兵都以为顾军把怒火和痛苦都掩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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