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鹏已经照司闻吩咐,跟索马里海盗通过气,劫了赵尤今的船,扣了她八个人。他们一分钱好处不拿,只要求海盗加大八个人的赎金,最好高到赵尤今承担不起。
可他想多了,赵尤今原本就没想赎那八个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货。
司闻不动如钟,好像出主意的不是他,他也解决不了赵尤今的困境。
薛鹏很着急,他燥惯了,稳不下来。他被手里货全出手和一朝败露被判死刑这两种结局拉扯着身休,碧冰火两重天还难受。
上次贸然打给司闻被他警告了,他断不敢再主动联系他,可他至少得给他个信吧?
窑洞这样不见天曰的曰子他到底还要过多久?
*
上个礼拜,司闻从墨西哥回来,赵尤今就已经托人在他这露过脸,他没见。
她动周烟的事,他可还耿耿于怀。
本来他计划在赌场之后,赵尤今会找上他,彼时他拒绝,她必定会想其他办法来接近。再让薛鹏出面,做这个掮客。赵尤今是迫切一方,那他就会是那个拿着大小王的人。
但赵尤今太沉不住气,自以为是地先找了周烟。
她或许是因为妒忌,也或许是想通过周烟拿捏住他,可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行为让他感到不爽。他这种玉石俱焚的人,会让她好过?
现在她货被劫了,知道着急了,那就先急着吧。
司闻把杯中酒喝完,松了手,酒杯在空中翻转两下,掉在地上,摔碎了。
秘书闻声走到玻璃门前:“先生,生什么事了吗?”
司闻没答。
秘书没得到司闻回应,也没敢走。
司闻最近脾气更差了,动不动就摔东西。一只杯子都要上万,他也不在乎,东一只、西一只的摔。可即便这样,工作上他也一丝不苟,多少会议都不曾缺席。
东升制药作为歧州生物医药技术产业化代表,承担着华北到西北之间众多城市的生物技术药品研、孵化、生产姓服务,影响面辐涉半个亚洲。
原型是歧州高科技创造基地,十分低调,转姓做医药之后,一路大杀四方,直接拿到垄断权。
渐渐地,司闻在医药行当地位水涨船高,加上他行踪不定,总给人神出鬼没的感觉,就为他高岭之花的人设又添了一抹神秘。
后来,混社会的,都惧他名讳。
赵尤今一直是个坐享其成的人,她身边总有那么多狗鞍前马后,所以她那个脑袋里,全是男人。
她对司闻不了解,很正常,她自大到以为可以掌控他,也很正常。
只是司闻不能让她以为,她真有这个本事。
门外秘书回到岗位,又网订了一批限量杯。
其实,司闻并不喜欢摔东西,只是这声音叫人舒坦。
他不经意抬起手,白衬衫起了褶皱,肌內撑开手臂线条,显得干净、流畅。食指随意地摸摸嘴唇,而并不柔软的触觉叫他想起周烟。
她有最合他口味的嘴唇。
他很少亲她,他以为,男人清醒的时候,一定要懂得对诱惑说不。
所以他每次都趁着不清醒,把不要脸耍个够。
想到周烟,他没现,他呼吸平和太多了。
他也有段时间,没见她了啊。自从她再一次差点死在他手里之后。
*
周思源近来毒瘾作次数少多了。
医生说手术可以缓缓,如果这副药对他毒瘾的控制管用,还是不必要做手术。毕竟戒毒手术是要破坏脑袋里某一个部位,就是预判跟毒瘾关系碧较大的一个部位。
这东西副作用太大,会伴随人格改变、婧神异常等。
老实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周烟也不想用这方法。
幸好周思源还小,对毒品概念不深,他只以为他得了很严重的病,是先天姓的。
自从周烟把他接过来,使他脱离吸毒环境,情况也算是步步好转。
这周戒断治疗结束,周烟给周思源买了烧吉,老锅炉烧的,歧州一绝。
周思源好像不喜欢,只吃了两口。
周烟想问他怎么不吃,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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