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不好,冷不防就变一变,忽而烈陽高照,忽而大雪纷飞。
刑侦队外的大树被盖了厚实的一层雪,被陽光一打,就很扎眼。
郑智咬着手抓饼,从大门进来,进办公室扔给韦礼安一份:“这一年一年的,过得真他妈快!”
韦礼安又熬了半宿,四点多才睡,刚醒没多久,眼还是肿的,到卫生间漱了漱口,拿手指头刷了刷牙,嚼了块牙片,漱完口出来。到衣架上拿毛巾擦擦脸,说:“有桩旧案有新线索了,下午你跟我去一趟。”
郑智把嘴里那口手抓饼咽下:“我礼拜二放假,我不去。我过来只是给你送个早餐,可不是要加班。你还嫌你压榨我不够多啊?”
韦礼安拿起手抓饼,顺手开电脑:“那你有别的事吗?”
郑智:“有啊,下午药谷年会,我要去。”
韦礼安皱眉:“东升制药?”
郑智:“呐。”
韦礼安:“你哪来的票?”
郑智:“昨晚上逮得蹦迪时寻衅滋事那女的给的。”
看韦礼安要骂他,马上又说:“别跟我说纪律,人家友情馈赠的,反正她刑拘三天,也去不了,这票要没人用那不浪费了?”
韦礼安没得说了。
郑智把手机拿出来,点开新闻,走过去递给他:“司闻要带周烟公开亮相。”
韦礼安不看,他能想象到他们站一起的画面。
郑智咂咂嘴:“这俩都挺牛碧,一个天之骄子,脱胎换骨弃兵从商,也能风生水起。一个社会底层,不见陽光又全是肮脏,还能麻雀变凤凰。”
韦礼安没接这茬,把茶包搁进茶缸子,假装漫不经心地问:“你有几张票?”
郑智假装没看出来他在演:“两张啊。”
韦礼安:“那个旧案佼给三子去吧,你觉得呢?”
郑智直接把票放到他桌上:“想要你就说,跟我兜那么大圈子。”
韦礼安把票拿起来,看一眼,说:“司闻近来忙着当护花使者,刚有和好的传闻出来,他就大张旗鼓的办年会,我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郑智没觉得:“他哪年不办年会?哪年不是这么大阵仗。”
韦礼安把票收起来,没再跟他废话。
也省了郑智再杠他。
*
冯仲良这段时间一直歧州、省会两头跑,不过动作隐秘,除了下属,没人知道他行程。
本以为司闻会在慈善晚宴之后有所行动,可没想到他谈起了恋爱,还那么高调,跟他记忆中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有去调查司闻近年来私底下有没有什么违法行为,结果叫他欣慰又恐惧。
司闻很干净。可既然这样,又为什么专门去一趟省会把他招过来?
这说不通啊?还是说司闻早黑了,只是隐藏够深?
这回听说司闻要搞年会,算是他近来最大的动作了,冯仲良必须得去看看,他要干什么。
*
药谷。
周烟弄了个最贵的妆发,用来晚上被司闻领进年会会场。整个过程耗时多半天,最后那裙子也是她从没穿过的,可以买套房那种。她倒是不心虚,可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
整理好被化妆师领进司闻办公室。
司闻正坐在卡座喝咖啡,戴着银丝眼睛,着一身黑,上身只一件衬衫,领开的大,没系领带,是个类似于颈铐的东西,还有根假链条拴着,手上是一副黑色手套。
现在装饰品都走s风格了?还是说这是司闻的意思?可这玩意能穿出去吗?
化妆师把周烟送到就走了。
周烟没着急走过去,就站在门口。
司闻不看她,翻着手机:“晚上七点开始。”
周烟的包臀黑裙子,把她两条腿衬得又白又细,司闻就一眼都不看。她不开心:“以前没见你对我这么财大气粗。要不你把疼我贯彻到底,东升制药也拿过来。”
司闻总算抬头,看到她时,表情上没什么变化,可他放下了手机。
他靠在卡座,双臂往后伸,搭在靠背上。
周烟缓慢地走过来:“嗯?”
司闻就叫了秘书进来,让她去拟赠与合同,动产、不动产的。股权有点麻烦,新增股东要开股东大会,不过司闻也安排下去,等年会结束之后,召集股东。周烟还没反应过来,秘书已经拟好赠与合同,律师一齐进来,就置于司闻面前,司闻看都没看,在几个要签字的地方签了‘司闻’。
笔帽盖上,放下,司闻说:“是你的了。”
周烟把合同拿在手里,没看,问他:“这就行了?”
“你选时间,我跟你去公证。”司闻说。
还真是让人意外啊。周烟呼口气,把合同扔桌上。
司闻看周烟是想要干点什么,挥手遣了闲杂人等出去。
周烟看着司闻:“你觉得我今天好看吗?”
司闻不太喜欢:“一般。”
周烟挑眉,手伸到裙底,把底裤脱下来,扔在他脸上:“现在呢?”
司闻攥住她底裤:“好多了。”
周烟坐到他对面矮几上,穿着高跟鞋的脚踩在他两腿间的卡座,拉住他脖子上那条链子:“你嘴唇一点颜色都没有,我给你一点啊?”
司闻看着她,不答。
周烟贴了贴他嘴唇,再看,好多了,起码有血色了,可脸上又太素了,白的剔透,就伸出一根手指,在唇上抹了一点,从他眉心往下,到鼻梁,在他脸上画了一道口红印。
最后停在他嘴唇,上下唇之间那一点。
司闻猝不及防张了嘴,把她手指含进嘴里,吮吸,咂摸。
周烟踩在卡座那只脚挣开了高跟鞋,轻蹭他物件,看到他表情细微的变化,她慢慢抬脚,向上,伸进他衬衫里,脚心贴在他詾腹。
他握住她的脚,扯开衬衫外那系着的两枚扣子,掬着她脚到嘴边,吻了吻。
抬起头来,跟她对视。
周烟吸一口气,扑过去,放肆地咬他嘴唇,吃他舌头,手去解他腰带。
套两下,她坐上去,呻吟出声。
司闻把着她腰,男人结实的腰的力量把她整个人颠起,以让自己更深,更凶猛。
周烟搂着他脖子,被他的频率碧出浪叫。
司闻手伸到她腘窝,把人掫起来,走向西侧窗边,一边走一边揷。
周烟被他置于窗前,被他贯穿,被他涉在里边。
抵达后,周烟靠在他怀里:“妆发毁了。”
司闻:“再做。”
周烟:“没有半天时间让我搞妆发了。”
司闻:“那就这样。”
周烟:“等等你被别人说,品味低下,看上个妓女,她还没见过世面,不知道收拾。”
司闻:“没我那也能叫世面?你天天见我,还不够?”
周烟:“嘁。”
司闻亲吻她眼睛:“你要觉得这样不行,就重新做,让他们等着就是了。”
周烟从他身上起来:“你真敢说,那么多人,等着我搞妆发?”
司闻没觉得哪不对:“有什么问题?”
周烟语结。
行吧。谁让他是司闻。
就这样,周烟重新做了妆发,不过这回走的节省时间的简约风,倒更适合她。
黑裙子也换成红裙子,她好像找回了她自己。
年会如时开启,周烟被司闻领上车,前头有开道的,他们的车在二号位,后头是他秘书、助理,最后是保镖。到会场时,刚刚好七点。
门侍上前开车门,司闻已经下车,绕到另一侧,朝周烟伸过手去。
周烟把手递上去,被他领出车门。
一路接受闪光灯和內眼直击,周烟不紧张,可还是攥紧了司闻胳膊。
她没经历过,可以去适应,但不能马上适应。
司闻本来是牵着她的手,感受到她不舒服,就搂住了她的腰。
周烟抬起头来,他表情还是那样,可就觉得温暖。
她不自觉朝他靠了靠。
*
郑智和韦礼安站在角落里,一人手里端一杯饮料。职业习惯,不在陌生环境喝酒。
韦礼安看一眼周烟,把眼收回来,喝完饮料。
郑智还没适应他这身西装革履的打扮,浑身不自在:“这衣服太不舒服了,以前觉得咱们制服设计不合理,现在才知道,我真是不识好歹。”
韦礼安把酒杯放回去:“谨慎点,这年会选在山庄,地势上太偏僻,发生什么外头都不知道。”
郑智觉得他想多了:“这么多人呢,不至于。”
韦礼安觉得他没之前对这案子的热情了:“我记得当初我不让你查这案子,你还不乐意,偷着也要查,现在怎么了?热情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