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中之后,北辰隆和杨近细细商讨一番,待杨近走后,又与账内军师说起此事,许久,北辰隆才下定决心,提笔手书一封急告,命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呈递给皇帝。
北辰隆和杨近都离开了林傲雪的营帐,帐外侍卫不经通传是不会贸然闯入的,云烟双眼通红,视线凝望着林傲雪苍白的脸孔,银牙几乎将下唇咬出血来。
反而是一贯在云烟面前容易紧张失态的林傲雪在此时却变得分外坦然,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睛里好像流淌出云烟以往未曾见过的光彩,轻缓地开了口,嗓音沙哑,像是渴了好几天的人开口说话:
“烟儿,你再不过来与我看伤,我可能就不行了。”
云烟如梦初醒,脸上闪过一抹惶急之色,又惊又怒地快步朝林傲雪走过去,神态焦急地怒道:
“你瞎说什么!”
她走到床边,探手去揭林傲雪的衣服,一双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在触碰到林傲雪的衣衫时,那过于粘稠的鲜血的触感,让她像是触碰火焰似的,将手收了回来。
林傲雪太虚弱了,虚弱到她感到无端的害怕,甚至将她一直以来,从容镇静的心态完全打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面对林傲雪的伤,却不敢下手给她治疗。
“烟儿,别怕,有你在,我一定没事的。”
连最凶险的那一刻她都挺过来了,此刻又有云烟在身边,林傲雪的心态倒是十分平和,她稍稍侧了侧头,便见云烟脸上隐现惊惶之色,她回想起那一次她和云烟一起在关外执行任务,她被蛮人的斥候捅了一刀,两人躲在山洞里,也是这样一番景象。
云烟深吸一口气,又瞪了林傲雪一眼,这才沉下心,为了不触碰那支箭扯痛林傲雪的伤,云烟用剪子飞快剪掉林傲雪身上的衣服,将那些染了血的兽皮衣衫一层一层剥离下来。
待衣衫彻底褪去,那独属于女子的柔美形态完全展露在云烟眼前,云烟眼里却只有惊怒和焦灼。
因为藏在那衣衫下边的,根本不止一处箭伤,在林傲雪的右肩和左侧肋下的位置,各有一个血洞,血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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