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忠心于他,可以替他收复乱局,镇压北辰各地起义之兵的尖刀。
林傲雪不去争,那自会有旁的人愿意去顶替这个位置,那她对北辰贺而言就失去了价值,所以,她想往上爬,想在这乱局之中站稳脚跟,就必须展露自己的才能,哪怕违心,哪怕出卖良知,也在所不惜。
林傲雪主动请命,便是发愿效忠,玄鹤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林傲雪领兵的才能他自然无需怀疑,林傲雪来邢北关两年,所经历的大小无数次战役他都看在眼里,整个邢北关百年之内,无人能出其右。
而林傲雪在邢北关内的表现,他也一直暗中上报被北辰贺,故而北辰贺虽然远在京城,但实则对邢北关内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玄鹤起身,朝林傲雪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
“只要你对王爷无二心,王爷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末了,他又走回案几后边,拍手叫了侍女上来,更换新的茶水,林傲雪适时告退,从烟雨楼中出来。
外边夜色极深,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到星光,也见不到月亮。
林傲雪抿紧了唇,心中思绪动dàng,片刻后又咬住牙关,面上未将情绪显露分毫。她身形一动,身影没入街头巷口,以极快的速度隐在暗处,在邢北市集绕行一圈,回到医馆后边,翻墙入内,借着院子里植被的遮挡,飞快来到正堂。
那黑衣人还藏在屋子里并未离开,他也料到了林傲雪也许还会回来。
他的伤势很重,柘姬手下的暗卫与他jā手之时在他小腹处捅了一刀,虽然依照往日出生入死的经验,他自己处理伤口之后勉强能保住xng命,但他此时也十分虚弱,若有旁的人来此趁人之危,他可能就撑不住了。
林傲雪来的时候他正靠着墙坐着,脑袋微微垂落,呼吸微弱,脸色也很难看,像是随时都可能死去似的。林傲雪推开屋门走进来,他费力地抬了抬头,依稀辨识出来人身份,便也没有设法逃开。
“你把外衣除了,把yà换上。”
林傲雪走过来,从袖口取出yà包,递给他。
黑灯瞎火,看不清伤口具体情况,包扎起来十分困难,但他们也不能点灯,此地若明了灯火,很快就会被人发觉。林傲雪自是帮不上忙,将yàjā给黑衣人后,就在一旁候着,寂静之中,唯有那布匹撕裂的声音窸窸窣窣地响着。
“你叫什么名字?”
林傲雪忽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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