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果不其然,不等她追问,杨御便上前一步,躬身禀报:
“陛下,据微臣所知,这虫灾中出现的这种会蜇人的d虫很像三年前云医师ā纵的巫蛊。”
“何况,云医师离开宁国之后这三年,宁国原本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怎么云医师一来,就出了这样的变故?十日之前,恰是陛下领兵携云医师回程之日,微臣以为,这两件事,过于巧合了。”
林傲雪怒火冲霄,杨御话音落下的瞬间,她一巴掌将桌案拍得震天响,嘭的一声,响彻宣德殿。朝堂上,群臣全部吓了一跳,同时不假思索地躬身叩拜,将脑袋叩在地面上,瑟瑟发抖,高呼陛下息怒。
杨御也跪地叩首,但却没有表现出其他朝臣那样的瑟缩和胆怯。
他是有备而来,故意将卞南的虫灾往云烟身上引,要拿虫灾的事情针对云烟,不允林傲雪和云烟成亲,更不允林傲雪立云烟为后。
林傲雪眼里冒着火光,但她不能因此治杨御的罪,更不能冒然意气用事,封住这些朝臣的嘴,否则,必定落个是非不分,好坏不辩的恶名。
他的手段比王德生和陈瑞两个,要高明多了。
林傲雪气得浑身发抖,但凡关乎云烟的,总能夺走她的理智,但她又必须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强行压住胸腔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将愤怒的情绪压制下来,竭尽所能地保持冷静。
她身居高位已久,深知越是暴躁,被敌人牵着鼻子走,越是容易失了方寸,从而让这些暗中谋划着如何反对她的臣子们抓到把柄。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有晦暗的光芒明明灭灭,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下来,冷着脸看着杨御,尽可能让自己口中语调更加平和:
“杨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此事看似巧合,但还未查证,卞南此地往年也有虫灾,不管如何,当以事实为证,现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去探查虫灾的起因,安抚受灾的百姓,并从宫中派一名御医过去,压制疫情,而非在此对虫灾之事妄加揣测,嫁祸无辜!”
林傲雪话说得重了,杨御也没有再据理力争,他身体一躬,毕恭毕敬地回答:
“是,微臣不该口不择言,胡乱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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