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潭,只是父皇最初赐名为‘嗣直’,到开元四年才改名‘潭’的。”他耐心解释道。
“哦,明白了!那我以后叫你潭哥哥好不好?”他道出内情,我便从内心油然生出亲近之感,也心直口快起来。
“当然好了!”他喜上眉梢,一瞬两眼发光似的,却转又低沉下去,“玉羊,我现在不比小时候,额上有道疤,你不介意吗?”
我这才想起上次被霜黎打了个岔,倒忘了问这疤痕的缘故,而此时他自己提起,我却又不太好奇了,便道:“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谁身上没个疤了,我也有,好几个呢!都是小时候调皮蹭的。”
他舒展眉头欣慰一笑,又道:“我可不是蹭的,是开元二年秋天到西苑狩猎时为豽所伤,伤痕极深,便留了这个疤。”
“那你一定很疼吧!”我听是为野兽所伤,心里一惊,光是想象那般场景就十分骇人。
“五六年了,早忘了有多疼了。”他垂下眼帘,轻叹了一声,“若早知还能再见到你,我也不会去狩猎……”
我不知见我和狩猎之间有什么关联,但看他越发低落,不免相劝:“潭哥哥,那只是个意外,你又不是神仙,怎会提前知晓?”
“意外……是,是个意外吧。”他有些勉强地笑笑,“玉羊,你当真不嫌我面貌丑陋就好。”
“潭哥哥,你总这样说,倒不是我在意你的面貌,而是你自己觉得自己丑了!呵呵……”
“哈哈哈……好,我再不说了!”
劝解了潭哥哥,我自己的心境也开阔了许多。不过片时,他将我送至含凉殿前止步,又叮嘱我下次要带个认路的侍女,一番话语令我如沐春风。
晚间,我同霜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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