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微微点头致意,其实心中也并不排斥饮酒。
“哦,这却是我的疏忽,罢了,我自饮便是。”太子也随和,说完便举杯饮尽。
此后无话,一切平常,不过未时,午宴便散了。许是约束久了有些费神,回宣芳殿的路上我直是犯困,哈欠连天。
“修成县主请留步。”
行至拾翠殿,正y转上一架飞桥,却见个稀奇人物追随而来——楚娘子,她找我做什么?
“楚妃好。”因她如今地位不同,就算从前相识,我也不好过于随意。
她微微一笑,转而让身后侍女离远了些,才道:“方才席间不便,县主请借一步说话吧。”
我会意,想她定是要和我说起旧事,便也支开霜黎,同她一道在池畔散起步来,因问:“楚妃该是知道玉羊的事了吧?公然心中是不能藏事的。”
她顿了顿,仍笑道:“是啊,从前便觉得你不同,却不曾想你是个女孩,还有如此显赫的身世。”
“再显赫都是从前的事了,楚妃如今是天子的长媳,岂不比玉羊更好?”我从她的话音里听出些许夸耀,倒不辨其意,只顺口客套了一句。
“长媳?你在说笑吗?”她摇摇头,极是自嘲,“你不会不知道我只是个侧妃吧?虽主理王府内事,也不过是代管,一旦正妃进门,哪里还有我的风光?”
“这……是玉羊失言,却并非有心,还望见谅。”我见她似有些激动,也着实怪自己出口不慎,心中很是歉疚。
“所以,我还是比不上你。”她倒不算生气,只是眼帘低垂,显得几分不甘,又无奈。
我似乎能理解她这不平之气,连潭哥哥那时也说“如此女子,嫁给我为侧妃,竟是有些委屈她了”。可想来,这指配的婚姻,多少都是身不由己的。
“庆王沉稳,xng情善良,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她对我的话不置可否,神色一转却又说道:“你与殿下似乎十分亲近。上次你被皇后责罚,他一听便入了宫,一夜未归,想必是在陪你吧?而方才席中,他又为你挡了太子的酒。”
“我与庆王幼年相识,是格外亲近些,却也不过是兄妹之谊。”我想她是有些误会,只紧接着她的话音解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