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的官兵验看,果然畅行无阻。
来至日本使团下榻的分院,我最先见到的是真备和真成。因是长久未见,他们也知晓了所有的事,便不免多聊了片时。他们甚是感叹也祝愿我与仲满,但话到最后都未见仲满出现。
“他今日无事,早就出门了,难道你们恰巧错过了?”
真备一语点醒,我兴奋又着急,匆匆道别便回转了升平坊,可府上竟也未见他到来。这却叫人为难了。
白忙了一上午,倒成了一桩悬案,我不免有些失落,可还是呆不住,不过略歇了片时又出去逛了。
这漫无目的闲逛非但不能遣怀,而且更添熬煎。街上热闹,我只觉是吵闹,便索xng策马出城,去了金光门外的那片竹林。
春三月,初篁含箨,碧虚亭亭,东风带暖,吹来一阵阵细细娟娟的清香。此地果是能静心的。我牵马缓行,随手摘些路边的花草拿在手中把玩,一面向竹林深处而去。
“为什么?!”
一路也未见有人,尤其这林深之处,可正是百无聊赖地走着,却猛听一声似是暴怒的大喊。我惊而抬头,左右看时倒未见异样,只一转身,见东南不远处隐隐站着两个身影。
“嗯?是情人幽会?”
我不明情况,便未曾走近,只自言自语,随意猜测着。
“仲满!你当真如此绝情?!”
才要不去管这闲事,又听那处传来一句,而这下,我可走不了了。这声音是楚妃的,而她又唤着仲满,他们如今怎还会相见呢?!
我将马儿牵远了些系在一处竹竿上,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凑近了过去。我不忙惊动,只沉了沉气,想听听这背后真言。此地草木茂盛,倒是适宜暗中掩藏的。
仔细看时,仲满倒与平常无异,而楚妃了披了件翠色斗衣,只挽着一个简单斜髻,一身清清素素倒与这竹林景致相融了,而恐怕也有遮蔽之意。
“你如今已是庆王侧妃,万事皆定,又何苦执着往事呢?玉羊年纪尚小,又一派天真,根本于你无碍,你伤过她一次,险些要了她的命,你究竟还想怎样?!”
仲满对楚妃的态度让我大吃一惊,就算前缘尽散,可仲满却从来不是这种冰冷的人。而他这话也不通,楚妃几时要过我的命了?不过是小满那次,也不至威胁xng命啊。
“我想怎样?我就是恨她!”楚妃忽而瞋目切齿,花容月貌也扭曲了,“那时你也不知她是个女子,便对她百般呵护,只要是对着她,连眼睛都在发光,你可能体会到我的感受?”
仲满无言,只是面色愈加坦d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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