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去了。
仲满的屋子里总是透出一股特别的清香,和他四方馆内的宿房一样,只是说不上来出处,又不像墨香。想是离散课还有些辰光,便靠着他的几案坐下,随意翻动起他的卷册来。
然又看不进去几行字,心中幽幽静静的倒生出烦恼。我真的要让仲满去参加春闱吗?从他最初提起,我虽很感动,却从来没有踏实过。
这年来,他与我减少了相见,一心钻研刻苦,甚至废寝忘食。我想过劝他放弃,可每每话到嘴边,又不忍挫其意志。
已过午时,听得院中渐渐有些动静,想是学生们散课吃毕午饭陆续回来了,便也转了心情,躲到房门后面想吓他一吓。很快,那个熟悉的身影透过窗纱慢慢移近了。
“仲满兄!”
他推门而入,只径直走向几案,我便趁着此刻大喊了一句。他自是惊了一跳,转身看来却还愣住,半晌,揉了几次眼睛才终于认定。
“你怎么来了!”他丢了书卷一把拥住我,欣喜异常。
我仰面看他,捧住他的脸,笑道:“我来慰你书窗寂寞啊!”
他亦朗声笑开,眼中闪着光,却点了我一下,“你是又调皮了!”
少时,不过还在几案前坐下,他想我尚未吃饭,又经不得饿,便自去跑了一趟公膳所拿来饭食。如此,口中是旧味,眼前是旧人,仿佛回到了一同上学的时日。
我对他说明了缘故,又道是翻墙进来的,还带了个小尾巴,自觉是有趣,却不料他先将我数落了一顿。
“好不容易见你,就别生气了,我这也是在做好事啊!”我知他是怕我摔伤,一片关怀,便拿脚伸过去蹭他,口中不免哄道:“仲满兄大人大量,是小弟太荒唐,再有下次,就将我捆起来吧。”
“你啊!”他耐不住我磨,摇了摇头,终是一笑了之,“再有下次,关起来也不为过。”
“是是是,听你的,你说什么都对!”我直是点头,将耳朵都竖起来,而趁势不免转过话题:“你怎么看公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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