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把所有事情都同我说了。”他一手扶持住我,一手轻轻给我擦着脸上未干的泪痕,眉头紧皱,满是疼惜,“是我来晚了,是我不能陪你,罪在仲满!”
我见他这般,又兼刚哭了一场,心中已然豁达了许多,不免还是朝他依偎过去,口中道:“你在这里我便安心。”
他不多言,只将我拥得更紧。
略时,霜黎将熬好的汤yà送进来,仲满见了,不免要亲自照料,便扶我在软枕上,一勺一勺地喂起我来。我倒不惯,每每想笑,可看他这般细致入微,只好由他。苦yà入口也胜似琼浆了。
“不发汗总是不行,听霜黎说,你也睡不好,这样久了,伤了元气,不免将来遗留病根,便是大事。玉羊,这样吧,不若让我使团随行的医官再来看一次,或有解决之法。”
吃毕汤yà,他仍未有放松的意思,忖度着又道出这许多话来,我虽知他是为我着急,却更觉好笑,便道:
“瞧你说的,只怕那医官来了也未必有你说得详尽,索xng你替我看吧!你从前不是说自己有段时间喜读医书吗?”
“玉羊,别开玩笑。”他苦笑,又无奈地嗔怪一句,“你却不想早日痊愈,也好早日享用那些美食吗?”
“这个!”他这下算是点到了关键,我因这病毫无胃口,连日只靠汤粥度日,也真是乏味死了,“那……好吧!”我点头道。
“嗯,这便好。”他这才略展眉头,欣慰起来,“那我就劳烦霜黎再去一趟四方馆。”
我笑笑,仍是颔首,一时倒已觉得身上好了些。
“庆王殿下请止步!这是县主的寝房,男女有别啊!”
仲满的脚步还未去到房门,便忽听外面霜黎的喊声,而也不难理解,是潭哥哥来了。
先不论他怎会出现,倒是这仲满如何安排?寝房既无暗道,窗户也不通外墙,若任他二人相见,岂不是有理都说不清?!
“殿下,我家县主真的刚刚睡下,不便进去的!”
“你这丫头甚不明理!我与玉羊是何等jā情,她如今病了,我还不能来看看她吗?!”
眼看霜黎就要拦不住,而我也毫无办法,却见站在门前的仲满一身镇定,竟主动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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