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国远在东隅,遣使来朝,既涉沧波,兼献方物。今有八次遣唐使团留学生阿倍朝臣仲麻吕,朕名晁衡,累代儒雅,门承训义,温恭雅识,词韵含清,可司经局校书,兼佐太子研学。”
“太子……是太子的……”
我不是不为仲满高兴,亦觉得这个“校书”之职是对他莫大的激励,但此刻手持制书,却只有浑身颤抖,泣不可仰。
仲满自是焦急地为我拭泪,又揽我入怀声声劝慰,但就在我以为他并不知悉内情的时候,他却再次点明了一番情由。
“昨日陛下又召见了我,他亲手将此制书jā到了我的手里,也对我说了许多肺腑之言。他让我成为太子殿下的近臣,是要我心怀感恩,尽力辅助太子。陛下是否也对你说了类似的话?”
“是,父皇要我记得,太子仍算是我的兄长。”我强忍着胸中波澜,却还是掩不住深深愧疚。
“别怕,玉羊,我们可以做到的,我们不会辜负陛下的一片深恩。”仲满复又将我拥紧了些,贴着我的耳畔说得温柔又坚定。
雨过天晴,苦尽甘来,莫大之愁变成了莫大之喜。
午食之后,我们携手在廊下散步,惠风和畅,心情爽悦,便不觉想起这话,有意打趣他几句。
“满郎,父皇说已给你赐了唐名,以后就不能叫你仲满了,而你也新任了官职,所以二者合一,我该称你一声,晁校书!”
“嗯,这倒好啊!”他颔首,却很认真,竟还停步对我拱手一礼,道:“如此,我便也该称你一声,晁夫人!”
“你!哼!”我见打趣不成,反被他趣着了,一时不服,只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他一阵朗笑,复又绕到我面前,双目生辉,言道:“玉羊,五月初九,好不好?”
只以为他要说些道歉的话,却不料忽然提出个日子来。可这五月初九不就是……哦,我明白了。
“三年了,这次你不会再爽约吧?”我抬头望着他的面庞,话中五分是玩笑,五分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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