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机会,也好避开潭哥哥与她私谈。
“夫人为何要见她?”霜黎不解内因,自然一问。
“一时说不清,但我要你守口如瓶,尤其不能告诉晁衡。”事无定论,我不想,也不能与她解释。
“明白。”霜黎笃定地点头,随即转身而去。
此后数日,晁衡的伤势又渐好转,但也不至随意走动,我便仍是时时相守。日间同谈笑,夜里共枕席,倒别有一番恩爱情状。
这一日晨起,梳洗了吃毕早食,他靠在榻上手握一卷,看得入神,我却发闲,只撑着两腮,在几案前盯着他看。
他因受伤卧榻,连日也不曾束发,只挑起两耳鬓发结在脑后,万千青丝或搭在两肩,散在雪白的寝衣上,倒越发显得姿仪俊秀,霁月光风。我丝毫不愿错过这场景,目不转睛,竟至沉迷。
“玉羊,玉羊!”
忽听他叫我,才急忙低了头,不觉脸上一阵发热,“什么事?要吃茶还是饿了?”我明知他不是为要什么东西,不过掩饰。
他放下书卷微微一笑,“我要什么自己会去拿,我是看你入了神,倒盯着我做什么?”
“那个……”见自己被他一语揭穿,不免羞惭语塞,可他笑得明朗,温情似水,又令我情思暗涌,却是生出几分痴心妄意,道:“其实你若不认识我,便不用受这许多苦。来日学成归国,自能与名门淑女缔结良姻,又能与父母兄弟时刻相聚,岂不更好?”
“为何突然如此说?!”他立马变了颜色,下榻快步走来,“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我慌了,也甚觉前言无理,但话已出口,心绪难平,当着他的面,一时竟湿了眼眶。
“玉羊,你这样让我很担心,不要胡思乱想。”他双手捧着我的脸,忧心忡忡。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应该一生平顺才是,而我……”
“夫人,霜黎有事禀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