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冲了进来,声音未了便先挡在了我面前,“你向着我来,不必为难玉羊!”
“公然,你……冷静些。”一直不曾说话的潭哥哥忽然站了出来,只是眼睛尚还低着,语气亦显滞涩,似是两难。
“庆王殿下来这里不也是想知道真相的吗?为何不让我替姐姐争辩?”天阔将眼看向我们每个人,盛气渐弱,却是带出苦笑,“我姐姐才是最可怜的人!”
我能体会天阔此刻的孤立无援,不觉心疼,到底还是绕开晁衡走到了他身旁,“公然,我到如今才这样做,只是为了你,你要信我。”
他斜睨着,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后悔信过你。”
他说完便甩袖而去,挥动的臂膀不经意打在我身上,回避不及险些摔倒,幸而晁衡在后扶了一把。
“没事吧?”他关切,又急怒填膺,“公然真是昏了头!”
我此刻只剩伤心,并不在意公然的态度。
“玉羊,我只问你一句话。”潭哥哥抬起头来,面色黯然,“楚妃未嫁我之前,是否真的有过旧情?”他说着看向晁衡,目光深邃。
“玉羊并未冤枉她。”我不想用“是、否”来回答,尽管含义相同,只是听上去委婉一些。
“好!”潭哥哥闭目深深吸气,似是极力隐忍,嗓音浑浊而沙哑“京兆府定案之日,自有我李潭为楚氏赎罪。”
他这话重如千钧,是信我,也是尽人夫之责,却可惜,我承受不起,而楚妃不配。
庭院里静悄悄,他们都离开了。
“我做错了吗?”深夜,万籁俱寂,我问晁衡。
“没错。”他不假思索。
“可是我很害怕。”这一日发生了太多事,我极度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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