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自然又是出尽了风头,但除了被人押着臂膀,颇觉酸疼,却也并无其他感觉。那店家仰面背手,英雄似的走在头前,几个小厮也狗仗其势,态度恶劣。
“玉羊?!”
眼见不远处便是京兆府大门,却忽然听见了熟悉的叫声,惊觉寻看,竟见是潭哥哥骑在马上,其后还跟得一队扈从。
他反应迅速,当即跃下马背,侍从们亦随后就包围了这伙歹人。可笑那店家还在一派得意中,便被利剑架在了脖子上,一时瘫跪在地,浑身发颤。
“你没事吧?他们是何人?为何欺负你?!”潭哥哥忧急不已,扶住我的两肩上下察看,转看那店主,更添愤恨。
我摇了摇头,将缘由解释了一番。潭哥哥听罢大怒,命人直接将他们送进了京兆府,还叮嘱领头侍卫带话给长吏,务必严惩不贷。
解了困急,拿回财物,潭哥哥这才问起我为何要变卖衣饰,我见不好掩饰,只得如实相告。
“玉羊!我不是早和你说过,倘若家计艰难就来找我的吗?!”他显得无奈又生气,面色都涨红了。
我自然还记得他的话,但不论从前还是现在,都觉得这心意可领,分寸却不能逾越,想了想道:“楚氏事后,哥哥连月避不见人,我去王府的,你也未见,而家里虽有些难处,却也不是毫无办法。”
“那……”他含愧,低了一回眼睛,气是平了,“此事晁衡可知?再怎么也不该由你一个女子奔波,太辛苦,也很危险。”
“他不知道!哥哥若进出朝堂官署见着他,也请守口如瓶。他留唐任官,尽心所事,没有半点对不起我的,我是他的妻子,理应为他承当。况且,遇险也是偶然,本为极普通的事。”
道理浅显,他自然无话可说,颔首沉默片时却是长长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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