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他的话音有些颤抖,似笑非笑,却突然横眉怒责:“天意要你我相见,再不该也太晚了!”
我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用尽全身力气想挣脱他,可无论我如何扯拽扑打,他只是越抓越紧,纹丝不乱。
“哥哥!嫂嫂!”
彼此争持不下,猪名麻吕却很及时地出现在院门。晁衡见状猛一晃,攥紧的手便松开了,我正好逃脱。然而,也没跑出几步,我又自己站住了——猪名麻吕说,宫里来了一个传话内侍。
于是,我没有走成,暂压心绪,与晁衡一道前去迎见。因是有过几次前车之鉴,心中唯恐又是什么大事,但听罢其人所言才知,不过是为三月三上巳节宫中设宴。
此次宫宴仍按常例设在麟德殿,父皇之意乃为迎春祈福,君臣同乐,而有幸受邀的,除了亲贵近臣,便是诸国嘉宾。
明面上,我是被遣黜的罪女,即使事情已过去两年,也还算是一个短处,便要入宫,也得掩人耳目。前一次,父皇安排我以女官身份侍宴,可这一次,他并没有额外的旨意,这便是要我以使臣之妻的身份参宴了。
这时候要我参宴已是不情愿,却还要走在使臣的队伍里强颜欢笑,我真是一点也不想面对。
内侍走后,我拖着脚步回到了东厢,心里空空dàngdàng,便抱了个软枕靠在榻边,无奈得叹都叹不出一声。
“玉羊。”
我闭着双眼,不察晁衡何时也进了屋,闻声抬头,他已站在了我面前,双手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铜盆。我与他无话可说,也自知赶不走他,便将身子偏了偏,不予理睬。
他在我身旁坐下,却从那盆热水中拧出一块白巾子来,一伸手,将巾子敷在了我的手腕上,“疼不疼?我刚才太用力了。”
我自然不领情,立马使劲甩开,而巾子不偏不倚,却又正好落回盆中,他不防,被溅了一脸的水。他“咝”的一声,即以手掌捂住了眼睛,不停按揉,似乎很痛苦。
“烫……烫啊?”无论如何我也没想伤人,见状便顿时心下一沉,扔了怀中软枕凑近去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他放缓了动作,倒不在意,又略揉了两下便放下了手,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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