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拉着我走到队伍当中。他看着我,脸上竟还露出一丝笑意。
“刚才你怎么一句话不说?那可是你叔父!”我是又羞又恼。
“嘘,要入宫了,不得多言,严肃些。”他举起食指竖在唇边,竟卖起关子了。
我被这话一堵,心中更觉急怒,趁其不备,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部。他吃痛想喊叫,又要极力忍住,只得紧紧捂住嘴巴,眉眼都拧得变了形,着实滑稽。
“噗……哈哈……哈……”
我只觉解气,倒一时没笑,反是排在我们左侧的猪名麻吕、真备、真成几个忍俊不禁,个个憋得脸色发红。
“你们到底有什么好笑的?都吵死了!”
蓦地,排在后几行的良和子缓缓走上前来,虽是yn阳怪气,但一身打扮倒极是隆重。头上梳着似是云朵髻的高耸发式,华贵端庄,下头一张漂亮脸蛋自不必多说,而其身上所穿的衣裙,广袖jā领,层层累叠,倒有些类似汉魏服制。
真备他们似有顾忌,都退后了些未曾接话,晁衡亦还顾着疼痛无暇理她。我看了看,倒有意答她,便以日语道:“你的唐言那么差,便是说给你听你也不懂,白凑什么热闹。”
她倒不像上次那般急躁,听罢只是满脸不屑,道:“你这女人嘴巴厉害,也不过是仗着有一层亲贵的关系!今日大唐皇帝邀宴,我使团人等皆是座上宾,哪里有你怠慢的道理?”
我自然没什么好气,紧接着便驳回去:“我如何怠慢你了?我所言不过是实话,难道你通晓唐言?倒说几句我听听?”
她这才结舌,脸上臊得发红,只有咬唇瞪我,而我得了意还想再呛她两句,却忽觉被人拉住,侧脸一看,不是晁衡,也非猪名麻吕,而是——真成,不知他何时走到了我这里。
“何事?”我有些疑惑,不知他是为什么。
他这一拉,众人都看向他,他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话含在口中要说不说的样子,磨了半晌才低声道:“玉羊,你让让她。”
我闻言先是一怔,倒不是不愿退步,而是惊奇真成的行为。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出言调解,只猜着最多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