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听劝离去。我如释重负,但又不自觉地看向他的背影,步伐果断,毫无拖沓。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宴罢已过了未时,各使团仍是结队离殿。我熬得艰难,到此刻只想赶紧回府,可眼见着三位领使从殿内出来,却不见晁衡的身影。我想问又有所顾忌,到底是猪名麻吕开了口。
“晁衡先一步离席,说有要事与太子殿下相商。宫廷森严,不便久留,我使团该出宫了。”他们的叔父这般回答,目光稍稍看向我,似是表达安慰之意。
我不觉心生惭愧,低下头去。凭良心讲,撇开良和子不提,晁衡的家人待我的态度是十分好的,倒是我自己,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对长辈更是频频失礼。
使团按原路返回了皇城四方馆,我与猪名麻吕向叔父道别后便向含光门去,可就在此时,身后却匆匆追来一个内侍。
“夫人留步,陛下宣召!”
我一听是父皇要见我,心中只觉平常,便笑道:“才刚宴罢,父皇没有休息吗?”
“小奴不知,是高将军让小奴来的,好像是陛下有话问夫人。”
原以为只是父皇的亲近之意,可却是有话要问,心下疑惑,也只好随他去了。猪名麻吕见我与晁衡一时都不得回去,自己也不便,就留在四方馆等候。
内侍将我带到了紫宸殿偏殿,见到父皇时,他似乎不悦,面色yn沉着,全然不像宴乐归来的样子。我更奇了,将目光看向一旁站着的阿翁,想从他那里得到些许暗示,可他只是向我微微摇头,也辨不出是什么意思。
“你上来。”蓦地,父皇向我招了招手,语气虽是严肃,态度却带有几分关切。
我不敢拖延,恭恭敬敬走到御座旁,“父皇是有事要问玉羊吗?玉羊有哪里做错了?”我问得忐忑。
父皇轻舒了口气,却是拉着我的手要我坐了下来,才道:“我听说晁衡的父母给晁衡定了一门婚事,这女子就在此次来访的使团中,你为什么不来告诉父皇?”
我一听这话登时惊出一身冷汗,且先不论父皇是从何得知,单是此事被父皇知晓,便是大祸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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