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白里透红,是他为不思饮食的玉羊特意采买的。
“怎么了?!”
晁衡见茜娘神色不佳,立马明白是玉羊出了事,不等回答便冲进了屋子,亦不觉松了手中小篮,桃子滚落一地。
榻前饭菜凌乱,秽物狼藉,小婢正一点点清理着,晁衡见此状心中猛地一缩,当即对门外的茜娘大喊:“快去请医官来!”
昏沉着的玉羊本没察觉到晁衡进来,只听着这声喊才强撑着稍坐起身:“做什么?我没事!”
晁衡揪心不已,哪管玉羊的话,只迅速走过去将她一把揽在怀中:“我知道你担心孩子,可你能不能先顾着自己?!”
这话戳到了玉羊的伤心处,她哽咽着道:“我好怕他长不大,好怕无缘见上这孩子一面……”
“不会的,不要这样想。”晁衡望着玉羊惨白发青的面庞心如刀割,真恨不能替她受罪,甚至开始后悔让她受孕。与玉羊相比,晁衡宁愿不要这个孩子。
小婢收拾完离去,紧接着医官便到来了,且不多时就有了结论。原是早几年郁滞之症落下的遗症,而如今有孕本就消耗母体血气,便致气虚体弱,脾胃失和,也稍稍影响了胎儿成长。
“医官所言你也听见了,今后不得ā心急躁,能吃多少便是多少,也不要过多下榻走动,要听话知道吗?”
晁衡怕玉羊再行傻事,便将医嘱重复了好几遍,可玉羊着实心不在焉,仍觉得都是自己不争气。
“医官也说这孩子是有些偏小了,我不吃他便不长。”
晁衡微叹,知道玉羊终究是没将那些话听进去,索xng改了说法,道:“小就小些,来日生产你也少吃些痛苦!”
玉羊听出了晁衡话音中的意味,却是更加难过,眼眶泛红:“满郎,你是不是嫌我矫情了?我也不想啊,这孩子长在我身上,他已经会动了,我真的没办法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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