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闻言一怔,这才觉得自己是关心则乱,一味只顾玉羊的身体,却忽略了她的人母之心。
“玉羊,对不起,是我乱了。”晁衡愧悔致歉,伸手抚向玉羊的肚子,“别怕,我和你一起守护这孩子,他一定会平安落地。”
玉羊心酸难耐,扑进晁衡怀中无声饮泣。她清楚地记得,十九年来也曾有两次伤心脆弱至此,第一次是父母去世那年,第二次是皇帝要将她册为太子妃。
……
夏去秋来,倏忽已是九月。玉羊的厌食呕吐之症渐有好转,加之晁衡时时陪伴开导,目今已能如常进食。便此,人精神了,腹中孩子也长得很快,虽终归是小了些,却是胎动有力,十分活泼。
这日,同心念着玉羊生产在即,恐客馆里条件不备,便亲自送了几名稳婆、母来,顺便也将刚满四个月的楚昭节带了来。同心生产的那段时日玉羊正是百般不适,因也未得出门探望,这便是她头一次见到昭节。
玉羊未做母亲时便很喜欢茜娘的两个孩子,如今再看到这襁褓婴孩,女子天xng中母亲的本能便无限发散出来,尤其这昭节长得极好,雪白滚壮,见人就笑,玉羊都喜欢不过来了。
至傍晚同心带着孩子离去,晁衡也下职归来,二人携手在廊下散步,玉羊的口中还是不停在说着昭节。
“那孩子虽长得像同心多些,xng子却是憨厚,一点也不认生,这点极像他父亲,长大之后啊铁定又是个小公然。”
晁衡见玉羊兴致不错,自己也高兴,可想着玉羊已经足月,不日便要生产,总还是有些忧心的,便停步搀住玉羊,道:“明日我便去司经局告假,一直到你平安生产为止,我都不离开。”
“虽说你的公事不算繁重,但哪有为妻子生产告假的理?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啊?”玉羊笑笑,虽知他关怀之意,却也在为他考虑。
晁衡摇头一叹,却也笑道:“你以为自你有孕以来,我为你告假的次数还少吗?别人的闲话我都不知听了多少了。”
玉羊恍然,想想也是,自己怀胎以来委实不算太平,便望着晁衡的眼睛有些害羞起来,低了头缓缓向他怀中依偎过去:“好,算我对不起你,等孩子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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