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年,随意在晁衡的教导下已经开始读书习字,小真意也咿咿呀呀开始了学步。不管世事如何变幻,升平坊的这座重重深院里,总是洋溢着一片欢声笑语,仿若喧嚣中的一座桃源。
“井上小笠,小笠,读起来很好听,其中有何道理?”
一日,良和子带着与真成的女儿到玉羊家中消遣,自东都返回,她便随丈夫住到了修行坊府邸,这孩子也是在长安出生的。玉羊对这孩子的名字非常好奇,二人闲坐便不觉谈讲起来。
良和子一笑,抚着怀中娇女,道:“仲麻吕没有和你说过我们家乡有一座三笠山吗?这便是小笠名字的由来。少年时,我与真成在那儿有许多回忆。”
玉羊记起了这座三笠山,不仅是晁衡说过,当年山谷偷听良和子与真成的谈话,也是提到过的。
“那如此说来,你可够狠心的!”玉羊想起了一件久远的事情,拘着不说先要打趣。
“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倒越发促狭了,有话直说吧。”良和子自知口才不如玉羊,也不喜兜圈子,脱口便嗔怪了一句。
“你急什么!”玉羊笑道,拖着身下茵席朝良和子挪近了些,越发神秘,“便是开元十三年你刚来长安时,大殿面君,众人皆不敢抬头,唯你眼神直直盯着晁衡。你既早已心属真成,一直念着与他的回忆,却为何还要那般?我说你狠心,岂是冤枉?”
“不冤枉。”出乎意料的,良和子毫无反驳,平静而又淡然,“那时是不冤枉的。”
玉羊敛笑,态度郑重了几分:“可以告诉我为何吗?”
良和子没有犹豫,很快点了点头:“那时我尚未看清自己,满心里只想着父兄的嘱托。仲麻吕成了阿倍家的骄傲,日本国最出色的留学生,我嫁给了这样的人,就再也不会被嫡出的姐妹嘲笑。我当时只是在想这些,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扬眉吐气了。”
玉羊深感吃惊,因为长久以来,自己都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