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舍得要琏儿断子绝孙呢?”
“母亲,你要是这么说,儿子出了这个门,可就要去告状啦。”
“你要告谁?”
“贵妃的母亲呗。”
贾母真急了,“老大,你?你是存心要祸害这一大家子啊!”
贾赦一甩袖子,冷笑,“呵呵,母亲,儿子只和你一人说,就是要保这一大家子。家里有了贵妃娘娘,以后的日子就有了盼望。母亲可还记得当今,那可是跟在老千岁身后的。若儿子还在这府里,贵妃娘娘有了子嗣,可就……”
贾母低头想想,不情愿地说:“好,我答应你分家。你和政儿二八分。”
贾赦不认同地摇头,“母亲,我是嫡长子,这国公府的承爵人。”
贾母坚持,“老大,你别忘了是为什么让出荣禧堂的。”
“母亲,难道你不和我同住?”贾赦困惑了。“这荣禧堂,该儿子住的。分家后,儿子就不用让了。”
贾母生气,恢复平时惯用的指责贾赦说话的语气,“你要老二搬出去吗?你这个孽障。你还有一点友爱弟兄的样儿吗?”
贾赦有点糊涂了,“那依母亲说法,您随儿子搬出去吗?国公府留给老二——这个五品员外郎?他能住国公府吗?”
贾母赌气,立即跟了一句。“我不搬,我和老二住国公府。”
“好。都由母亲选择。那就五五,老二多得的二成家业,就当儿子用来奉养母亲的。”
难堪弥漫在母子间。
贾母涩涩地问:“老大,你几时搬走?”
“明日分家,儿子半月内搬走。迎春也带走。”
贾母不高兴地拒绝贾赦,“迎春留下。她们姐妹有伴儿。”
贾赦满脸悲哀,“母亲,您留迎春有什么用?您孙子都二十多岁了,还没儿子呢。您就不怕儿子,把这些都告诉给迎春了?”
贾母咬唇,深吸气,耐下心来,劝贾赦,“老大啊,迎春的xng子是最合适的。”
“母亲,要没有琏儿的事儿,为了这一大家子,迎春——我也舍得的。”
贾母看贾赦是劝不转了,摆手说:“罢了罢了,随便你了。你也是做了祖父的人了。”
“儿子谢谢母亲。”
贾赦站起来,掸掸衣袖,拉好衣襟,翻身拜倒,给贾母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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