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长大都难说。所以,纪氏退烧以后,就等着休沐这天,好能和林海有足够的时间说话。她下定决心,就是为了俩儿子,也得抓紧时间向丈夫低头,尽快和林海重归于好。同时,她也明白自己得借了这次大病,不然难留下林海,给她这样的说话机会。
“夫君,你听妾身说。妾身知道错了。”纪氏知道林海要听的是什么,低头把在心里练了多遍的话,一咬牙,急急说出来:“夫君那日教训妾身的话,都有道理,妾身想明白了,是妾身不慈、短视。那样做,一是伤暮哥;二是教坏晨官儿;三是妾身,夫君,妾身以前不知道这么做是错的。”
纪氏停下来喘息,仰脸看林海,瞧林海面色有松动,凝视林海的双眼,继续说道:“姨妈几次来看妾身,教导妾身文官和武将家的不同,妾身这些天也一直在想这些道理。夫君,是妾身愚昧,不知书香门第、清流传承的要旨。”这些话都说出口了,纪氏顿时觉得轻松了,因为她看到了林海眼神的微妙变化,“请夫君原谅婉容,可好?以后多多教导婉容,好不好?”
纪氏把姿态放的极低,话又说的周全,林海沉吟地看着纪氏。纪氏紧紧地拉着丈夫的衣袖,哀泣。
“夫君,您看在晨官儿和旻官儿,原谅妾身吧。妾身再不会了。”
“婉容,你知道就好。”面对这样的纪氏,林海非常吃惊。
“夫君原谅妾身了?”纪氏声音发抖,两眼都是热切的渴望,全身的力量都jā到两只手上。“妾身再不会委屈暮哥儿,以后把他和晨官儿一样对待。”
林海点头。“但是暮哥儿,不能再抱回你屋里养了。”
“夫君是不信妾身?”纪氏急切地追问。
“是。”林海不顾纪氏立即黯淡下去的眸光,“婉容,从你进门,我把内宅都jā给你。我欣赏你把一切摊开来说,我也愿意与你先说好了,再去做事。可是,对某些事情的理解上,比如‘视同己出’,我们的认知差异太大。所以,庶子就让姨娘带吧,等儿子六岁以后,都挪去前院教导。”
“夫君,”纪氏不甘地看着林海,还想努力争取。
“婉容,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好好将养,早些好起来,把府里的事情担起来。府内外的事情也不少。你若是有精力,晨官儿和旻官儿的身边人,也多看看。文官家里不同武将,是不能把丫鬟、小厮当马骑的。儿子带好了,以后承继林家的是嫡子。你明白吗?”
“是,妾身明白。”纪氏心里激dàng,儿子带好了,以后承继林家的是嫡子。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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