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张太傅使得出好手段,用了大半年的时候, 把太子和贾赦都扭转了xng子, 俩人能好好相处了。
自己一直以为长子也就是骄傲一点儿了, 为人处世历练出来了。
而今看来却还是欠缺了一点儿啊。
那致命的一点儿。
长子以后走的路将和自己一样, 是手握兵权的天子近臣。要是他就靠着与太子伴读的jā情,想吃一辈子老本,不能迅速抓住上位者的心思,不能及时递上最适合的奉承话……怕是要不了几年,就会被擅于阿谀奉承的人,取代了近臣的地位。
而后呢……
贾代善越想越怕,握着水杯的手用力,眼睛盯着长子不敢转动眼珠。等的时间越久,他的失望就越甚;等的时间越久,他内心的恐惧就越重。
恩侯啊恩侯,不是你母亲偏心你弟弟太多,而是你母亲给你机会了,你却不想抓、不屑抓、抓不住。
——怪不得妻子以前说长子有能力适合做将军领兵,次子虽无武功却适合承继爵位了。只看次子刚才在妻子跟前说的话,话说的干巴巴的,但那真诚的样子,却让人相信他的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虽是说的过了,容易被扣了佞幸小人的帽子。可长子这样憋着,却说不出来一句……
这是对着他的亲娘——老妻今儿那么多事情,还不忘记派了人反复去看几个孩子,实实在在的是做祖母的慈爱、关爱孙辈的举动。
他就说不出来一句肯定、褒扬、奉承的话?
那他以后对着圣人呢?他能够张得开嘴、弯得下腰、甚至啐面自干、有节有理有度地挥洒自如吗?
重臣、近臣、圣人跟前的第一人,哪一个是容易做到的!贾代善摇头,嘴角挂出来一丝冷笑,弯腰太过是不成,但不会弯腰就等着别人打断你的脊梁骨。
贾代善的心里波澜起伏,他看着窘迫的儿子而没掩住的、露出来的那一丝冷笑,被贾母扑捉到了。她对着贾代善温和一笑,那笑容在贾代善的眼里,仿佛在说:国公爷你看到了,你心心爱重的长子,他亲娘我做到这份上了,他一句认可、感谢的话都不肯说。
贾代善觉得老脸一红,老妻的笑容太刺眼,好像是在嘲讽自己既往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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