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你别说不明白我的意思啊。”
“我知道你是好意。可咱们又不是需要向男人讨要什么东西的人。就凭着自己的嫁妆, 咱俩谁不能吃香喝辣、穿金戴银的?我替他伺候、发送了三代老的, 又养了两代小的。辛苦了大半辈子了, 现在还要向他低头麽?要是男人有半点良心,就该向我们道谢才是。”
贾母说的愤愤然,南安郡王妃听了以后缄默不语,自己何尝不是这样过了大半辈子呢。
半晌,她叹了一口气,语气寂寥,幽幽地说:“荣国公待你总的来说还是有情谊的。他在西北戍边十年,没领了一串的小妾和庶出的回来扎心。你看看郡王,我他祖宗的。”
她喝口茶水,继续。
“庶女庶子一年一个,还都出零头。我在家伺候了老的,再伺候了小的,他回来还总为他那几个心肝宝贝和我张牙舞爪。那几个贱货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会在男人跟前哭!”
南安郡王妃越说越气,端起茶盏要砸,想起是在荣国府做客呢。她搁了茶盏,抽出丝帕,“呲、呲”地撕成几条。
“气大伤身的,你先消消气,等你儿子承继王位就好了。”贾母嘴里劝着南安郡王妃,伸手把自己的丝帕递给她。
南安郡王妃接过贾母的丝帕继续撕,边撕边咒骂,“你们这些sā狐狸等着,有朝一日不把你们都倒提了双脚卖给挖矿、晒盐、跑船的,不把你们都卖到娼僚去,我跟你们的姓。”
那恶狠狠的神情,好像撕开的是那些令她厌恶的狐狸精。
对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唉,你何苦来和她们那些人置气呢。根子还是在你家王爷身上,他要是不好色,哪里会弄了这么多人进府?”
“嘁,男人有不好色的,除非是他不行了。”南安郡王妃说着话,人慢慢停了下来,狐疑地看着自己对面的手帕jā。
“我说朝华,不是你家国公爷早不成了吧?”
贾母一口茶喷出来,幸好没对着南安郡王妃。在她的呛咳声中,外面有丫鬟问话,“太太,太太?”
贾母止住咳嗽,吩咐道:“拿几条丝帕来。”
珍珠应声进来,找出一叠丝帕递给自家太太,然后福身退了出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