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荣国府都逃不掉的,指望谁给我们说情呢?”
王氏嗫嚅,呐呐不得一语,她傻呆呆地坐在那里,搂着元春垂泪。贾珠觉得母亲好像瞬间失去了灵活的生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了。
贾赦安排完所有的事情,看着三人一队十几组的随从,拿着画像出发了。他转身进了荣禧堂的书房。这里以前是祖父的书房,后来父亲做了书房,如今又传给了自己。自己能把他传给瑚儿吗?
若说是上元节前,他有足够的底气说能。现在他觉得心底没底了。太子好像不是他认识了三十年的那个人了。
太子——他变了。
太子怎么就变了呢?这问题从上元夜之后,一直在他独处的时候折磨他。难道太子属于只能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那类人?
那自己岂不是危险了?
自己见到了太子所有的不堪、懦弱,甚至还知道太子不y人知、东宫不能见光的秘辛……
贾赦越想越惶恐,他四顾茫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更害怕的是圣人揪住王氏通风报信之事儿,把这事儿算到荣国府的头上。
上元夜留给他的是挥之不去的恐惧。
贾赦双手捂脸,母亲心慈被王氏那卑鄙小人利用。那王氏定是怕周瑞败露了,于是把母亲拖出来给她做挡箭牌呢。什么舍不得嫁去薛家身怀六甲的妹妹,哼!此事要是能平安过去,王氏是绝不能再留了。
不仅仅是王氏不能留,自己以后也得狠心一点儿。
怎么狠?狠到那里?
贾赦闭目想着张氏最后弃自己而去,十几年的恩爱夫妻啊,她竟然就那么抛下了自己……
而自己与太子快三十年的jā情,患难与共的三十年啊。上元夜的事情,他居然就看着,看着自己可能踏入死亡的陷阱。
贾赦站起来,对着屋里的空气挥舞拳头,只要老子过了这个坎,nn的,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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