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用剑芒比量着郓王命令他,“伺候笔墨。”
拿到一式两份的禅位诏书,扈三娘扔给道君皇帝一份,“这个你自己明早在大朝会去念。然后带着内宫所有妃嫔,在午时三刻前离开。随身衣物也就罢了,其它的东西就乖乖地留在原处,否则莫怪梁山贼匪为了财物杀人不眨眼。”
另一份传令高俅把大军jā给梁山指挥的诏书,也在扈三娘的要求下写了。
道君皇帝很上道地说:“明日下禅位诏书前,朕会先派人送这份撤军的诏书。只是后宫内眷颇多,一时也难找到安置之处,可否顺延些时日?”
扈三娘摇摇头:“你带有名号的妃嫔去龙德宫吧,这对你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你切莫应了不做,给我留下以后杀你的借口。让赵恒、赵楷继续维持朝廷运作,六部的所有人事暂时照旧。若是出了什么乱子,我可是会拿他们的颈上人头问责的。”
赵楷没想到自己要继续承担皇城司的事情,而太子赵恒还要继续监理朝政。难道这个梁山的贼首,只是要一个名义上的帝王名号?
扈三娘把装了玉玺和虎符等物的盒子拿在手里,再度提醒他,“赵楷,你记得告诫赵恒,莫在监管朝政的时候拨弄是非、投机取巧。我如今这般做事儿,只是想少死些人罢了。”
扈三娘把该吩咐给赵佶父子的话都说完了,转身就出了道君皇帝的书斋。书斋内外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值夜的宦官和小黄门,再往外就是躺倒的巡逻禁军军士。然后扈三娘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暗夜里,饶是她眼神锐利,也看不清书斋百余步之外,到底来了有多少禁军。鸦雀无声、层层叠叠的将士,刀剑出鞘、弓箭上弦,扈三娘知道自己的气息已经被弓箭锁定,这些人之所以没有攻进书斋,应该是投鼠忌器了。
扈三娘冷笑,这般阵仗倒是挺像样子的。她如同来时一样,如法à制了包围的禁军,施施然扬长而去。
扈三娘回到住处,第二日早早把武松等人打发去茶楼听消息。等日上三竿的时候,武松带人回来报信,说是皇帝又下了禅位诏书了。
“大将军,这回禅位诏书可是写的你的名字呢。这就成了?”
“早着呢,现在就是个虚名。得你们这些人把大宋的军队都抓牢了,事情才算成了。收拾东西,我们这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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